黑黢黢的山林被呜咽的狂风吹的哗哗的响,天色慢慢的阴沉下来,厚厚的云层灰暗灰暗的,刺骨的寒风在大地上肆虐,这一切都预示着东北地区的降雪天气即将来临。
李牧羊暗自庆幸,今天从家里出来时将御寒的手套和棉帽,皮兜一起带来出来。不然等从这么远的路回去,估计天都黑了,人都要冻出病来。
只见他正趴在一株高大粗阔的落叶松上,手里拿着一架卡尔蔡司的望远镜。
这玩意还是他家老爷子他爹,也就是李牧羊他爷爷李定邦还在民国时任辎重兵监时从老蒋的德械师装备中偷摸着留下来的。
李定邦家他爷爷辈是猎户出身,他爹是这青山绿水间数得着的好猎手,到了李定邦这辈,国内形势乱起,军阀割据地方,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的,没个消停。
为了讨口饭吃,李定邦投了军。后来辗转到老蒋统领下的部队,当了个小小的辎重兵监。
有一次收到部队换装的德械装备时,见着这些好家伙。大家也知道啊,那时候老蒋部队的风气,上面的大贪下面的小贪,上下其手。他也顺大溜的偷藏了两条毛瑟枪,一千发子弹,一架望远镜。
等到后来看着老蒋的光头政府大势渐去,这小子就趁着一次部队换防的空隙,自个带着这些个武器装备和当那破辎重官时昧下来的几佰大洋,和一些金银首饰跑路回了家乡。
等到回了老家,这家伙因为打了这么些年的仗,也见了些世面,清楚知道我党的政策,也听说过解放区的一些做法。
回到家没几天后,就让儿子打点行礼,然后往家更北面地区迁居了五百多里地,名字也改叫为了李定邦(实际这老头儿原名叫李熊)。同时把家里老儿子改名为李东国,大女儿改为李玉枝。
而家里的其他人在这些年的战乱中死的死,亡的亡,不见的不见了,最后寻了一通,也没找着的自家兄弟姐妹,就以逃乱的名义跑到了这东北的小山村中定居下来。
到了这山村中老头儿先找人用五块大洋,抠抠缩缩的作个样子的盖起了他们靠近山脚一个院落。
然后就在这个小山村中定居了12年,到了1958年的春天里,老头儿没病没痛的去见了马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