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贺望星是被热醒的,身体被紧紧缠绕住,火炉般的温度围绕着她。
睁开眼好半天才适应光线,她很快意识到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以及背后紧贴着的胸膛。
这是什么情况?
视线缓缓下移,劲瘦的小臂肌肉线条明显,她被身后的人圈在怀里。
耳边能听到平缓的呼吸声,胸膛起伏的弧度,不容忽略的炙热硬度,姿态强硬,清晰地印在她身上。
是大哥吗?
他怎么会在她房间里?
他们又怎么会睡在一起?
而且还是以这样一个亲密贴近的姿势,贺望星的脸更热几分。
大哥的体温很高,男性的身形将她完全笼罩,使得她动弹不得,只能僵硬地保持着别扭的姿势。
贺望星大脑一时当机,艰难地分析着现状,她已经处于奔溃边缘。
记忆往昨晚拨,先是大哥房间浴室的花洒坏了,于是她让他到自己房间洗澡,等他的期间贺望星躺到床上很快就睡得不省人事。
至于贺松年为什么会在这里那就得问他是怎么回事了。
男性骨骼坚硬,硌着身体很不舒服,反复提醒贺望星他的存在。
她挪动了下,想拉开距离,他很快追上来,不留任何空隙。
触感鲜明,持续刺激着她的神经。
皮肤仿佛要被烧出一个洞,全然陌生的情形与体验。
即使是睡着,他也仍然用力,仿佛要嵌进她的身体里。
因为不敢动,压在身下的胳膊很快就麻了,她小心翼翼地想调整姿势,刚一动就听见一声喘息,重新被沉睡的人搂得更紧。
身体很自然地被撞了一下,贺望星差点叫出声,刚才还能勉强催眠自己忽略,现下是一点都不能分神。
可是实在难受,又僵,又麻,又痒。
似乎有股热流轻柔淌过,却怎么也无法缓解。
她很纠结,是喊醒贺松年,还是就这样等他自然醒。
揽住她的手臂缓缓上移,蹭着胸部下沿。
睡衣随着动作已经被推上去,肌肤没有阻隔地被触碰着,细微的火星沿着那一点窜起火苗,燎起一片炙热。
这样的姿势太过亲密,嚣张的火苗将界限燃烧着。
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贺望星下定决心推醒他。
手肘试探性地戳了下他的胸膛,想将两人的距离隔开,摩擦之间,燥意流淌,贺望星听到贺松年无意识的喘息。
“嗯……”
四肢伸展,应该是被她弄醒了,贺望星立即闭上眼睛,紧张地听着背后动静。
片刻,耳后铺洒一片呼吸,有些痒,紧接着,她的耳垂被捏了下,男性低沉的嗓音传递过来。
“醒了就别装睡了。”
“……”
贺望星没动,下一秒边感受到轻微痒意,手指勾着她的皮肤边缘正轻轻滑动着,引起她一阵颤栗。
欲盖弥彰地缓缓睁开眼,她故作惊讶地偏头看向贺松年,“大哥,早啊……”
他脸上含着笑意,手指点了点她的皮肤,再往上移一寸就是……
贺望星制止住他的动作,同时注意到他赤裸的胸膛。
表情瞬间僵在脸上,贺望星睁大了眼睛。
大哥睡觉怎么不穿衣服啊!
她的整张脸已经涨红了,“贺松年!”
贺望星大声控诉着,企图掩盖自己的尴尬慌张,“你耍流氓!”
这人不仅抱着她睡在她的床上,还不穿衣服。
还……
越想越气!
贺望星干脆往旁边躲,连带着被子一起卷走,然后便露出一条皱皱巴巴的浴巾,堪堪裹在贺松年身上,摇摇欲坠。
人鱼线向下延伸,腹肌匀称好看,贺望星视线飘忽,慌张地咽了下口水。
关键部位是挡着的。
贺松年刚醒,脑子还没那么清明,他明显一愣,低头看一眼自己,确实妥妥的登徒子模样。
尤其是无法避免的生理反应,已经顶出的弧度。
贺松年无奈地笑了下。
“你在我房间干什么!快回去!”贺望星脸憋得通红,随手拎起一旁的抱枕扔过去。
软绵绵的重量砸在身上不痛不痒,贺松年微挑眉,俯身凑过去,“昨天不知道是谁拉着我的手不让走,现在要撵我出去了?”
被指控的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况且,我现在这样想走也走不了啊。”贺松年说得委屈,但贺望星却从他的言语中听到了些许逗弄意味。
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