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久没这么抱过大哥了,胸膛紧贴着胸膛,整颗脑袋埋在他怀里,被他的气味温度包裹着,贺望星不由自主地蹭了蹭。
大哥的胸肌劲瘦有力,耳边可以听到他心跳的节奏,脸颊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真实而鲜明。
后脑勺忽然被手掌罩住,贺望星被拉进了房间。
“让我看看小妹今天怎么被老师批评了?”
他的声音让贺望星脸一红,不太情愿地拒绝,“你还是不要看了,太丢人了。”
分数太糟糕了,犯了很多低级且愚蠢的错误,实在是不堪入目。
“我可以帮你分析分析。”他摸着贺望星的脖子,指腹感受到她颈后的骨骼。
贺望星挣扎了一下,仰头看他,“那你不准笑我,我很少考那么差的。”
“好。”贺松年捏了捏她后颈,松开手让她去拿试卷。
两人在书桌前坐下,贺望星把试卷找出来,别扭地摊开在桌面上。
干净的卷面上几道显眼的红叉,贺望星的脸也红。
贺松年看得专注,贺望星就越觉得丢人,羞得低下头,企图拦住他,然而手刚伸出去就被贺松年攥住。
“这里,你总是忘记换算。”他点着其中一条,又敲敲她的额头,“怎么这种低级错误也会犯?”
贺望星的手挣不开,只好用另一只揉着额头,“你说过不笑我的。”
“嗯,我的傻小妹,大哥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他看着她笑,眉毛微挑。
他居然说她傻!
“大哥!”贺望星气呼呼地抽回手,站起身去抢试卷,但一下重心不稳,整个人向他滑过去,她手忙脚乱地抓住他以维持平衡。
上半身已经倚到他怀里,身体线条紧贴过去,漂亮的色彩从衣服领口跃出一截,隐约地勾着他的心不安跳动。
贺松年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喉结微动,他拉住贺望星的胳膊想把人拽起来,怎料她攀着他的脖子紧紧搂着他。
以防她摔下去,贺松年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大腿往上一抬。
因为害怕掉下去,贺望星只能顺势缠住能够支撑她的人,视线也交缠在一起,颊边的发丝滑落下去,她一瞬间感觉有些热。
面对面的距离,大哥的呼吸声清清楚楚。
空间变得局促,即使很轻微的动作也会产生摩擦。
心跳声一下一下撞进耳膜,贺望星感受到慌乱的节奏。
贺松年看着贺望星不安分的模样,无奈地叹口气,既不能让她掉下去,还要保持距离不被小妹发现他的异常。
空调的制冷效果似乎不管用了,燥意蔓延。
贺望星只继续搂着他,不满地控诉,“大哥,你也欺负我。”
她无意识地动作让贺松年瞬间浑身僵住,身体最本能的反应完全没办法控制。
太过直接的接触,只会愈演愈烈,而罪魁祸首全然不觉。
“嗯……大哥你身上好硬!”贺望星不适地叫一声,挪动身体想调整一个出舒服的姿势。
但好像哪里都很硬,男性的骨骼戳得她很不舒服。
贺松年感受到血液沸腾,几乎要烧起来,实在受不了地拍一下她,声音沉下去,“不要乱动。”
清脆的啪一声,贺望星怔住,还没回味过来,声音委屈,“大哥,你打我,还凶我……”
没把握好力度,贺松年也有点慌,他的手轻微颤抖着,酥酥麻麻的,还残留着软弹的触感。
小妹的眼睛里氤起一片雾气,湿漉漉的,让人无端起了些破坏欲,犯罪因子蠢蠢欲动。
她好像要从他腿上滑下去,贺松年无奈地握住她的腰将她拉近,掌下的一截细而软,他用力扣住,反过来斥责她,“谁让你不乖?”
贺望星抿唇望着他,潮湿的眼里充斥了委屈,像被主人教训的小狗无辜地睁着大眼睛。
贺松年总是拿她没办法,尤其是这副模样,只好放柔声音,“打疼了?”
其实也不疼,只是撞到他身上硬硬的,被顶得有点麻,陌生的感觉让她不适,没被短裤遮住的大腿贴着大哥的,皮肤燥热,好像出了汗,黏黏腻腻的,贴着彼此。
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贺望星点点头,“嗯。”
“是大哥不对,大哥认错,现在下去好不好?”他柔声哄道,试图阻止事态发展,不要让小妹发现他的罪恶肮脏。
“不要。”贺望星还在回味自己身上那股陌生且怪异的感觉,明明起先是不舒服的,但怎么现在越来越想往大哥身上靠。
这样似乎就能消磨掉那些酸麻的感觉,而且逐渐变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慰。
“嗯,大哥,好像有点麻。”贺望星低下头,却注意到大哥的异样。
贺望星一瞬间明白过来,青春期对两性的关系已经有了最初的印象,班级里的男生女生早就在暗地里或明目张胆地提及过那些词汇。
没见过但也听说过,她此刻琢磨过来,自己正坐在大哥腿上,先前甚至不小心蹭过去了。
脑袋炸掉一样,陷入一片空白。
似乎有很多抓不住握不紧的东西在往下游走,拉扯着她,明明知道应该赶紧从大哥身上起来,贺望星却还愣在原地。
“嗯……”
手掌贴上来时,她没忍住哼出了声。
有力而燥热的掌心轻柔地抚摸着,指尖擦过,引起颤栗般的痒,她像炸毛的猫,警铃敲响。
贺望星望向贺松年的眼睛,是沉默的黑,像风浪之前的海,幽深的,隐含着巨大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