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沫轻应了声,很快写好了字据。
签了字按上手印之后,李蕴把配方交给了对方,又说了句:“你的作坊弄好后,我要去看。”
毕竟是出自她手,出了问题她要负责的,所以很多细节方面,她希望能监督到位。
“当然可以。”白沫轻笑着答应。
此后李蕴背着箱子就要离开,只是没走出白沫轻的书房,白沫轻的声音再次在她身后响起:“除了分红之外,你的配方我还是会给钱的。
在对方拒绝之前,她堵住了李蕴的话:“这是我的诚意,也希望你能收下。不过我现在身上没有那么多钱,你等过几日再来拿。”
对方既然那么诚实说出了那燃料的缺点,并没有因为贪心而隐瞒,反而让她很是佩服。
自然,她也不想她这样的人吃亏,只有这样才能和对方长久地合作。
李蕴顿了顿脚步,随即回了句:“既然这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
此后离开白府,李蕴打算回渔场。
谁知刚出白府,在小巷里还没出西街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不对劲。
被人跟踪了?
李蕴察觉到一些不对劲,加快脚步。
只是即便她走的速度再快,身后那些人也没有被她甩开,李蕴一时间有些无奈。
干脆在巷子里七拐八拐,试图把那些人甩开。
这导致她多耽误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等她进入一条小巷,终于感觉不再被人跟着的时候,稍稍松了口气。
“总算是甩掉了。”她这才打算出巷子,回去。
只是突然她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唔!”李蕴惊呼出声,此后直接被人一把拽进了一个荒废的院落里。
院门外的不远处,此时还有两人目睹了这一切。
廖谙见状急了:“该死!还是让他们给得逞了!”
“别去!”郁左一把拽住要冲上去的他,冷声提醒:“他们是叛军的人。”
廖谙闻言脸上表情诧异了片刻,随即嗤笑:“那又怎么样?现在抓紧救人最重要!”
说着他就试图挣脱郁左的钳制,然而郁左还不松手。
“你干什么?”廖谙不解问她。
郁左语气平静:“那些人是不会伤害她的。”
廖谙见她这么笃定,也察觉到一丝不对。
“难道……李姐姐是叛军的人?”他轻笑,“怪不得你们这么盯着她。”
“嘘!别说话了!”郁左对他做了个噤声手势,目光则一瞬不瞬地盯着不远处那院子,侧耳倾听。
院内,李蕴即便被人拖进来还在不住地挣扎:“放开我!”
只是下一秒“咚”的一下,她被人毫不留情地踹倒在地。
“啊!”李蕴摔在地上,痛呼出声。
对方那一脚踹在了她腿上,导致她小腿此时传来剧痛,感觉好像被踹断了。
与此同时,不远处响起一道嘲讽的声音:“看来才几个月不见,大姐是彻底忘了自己是李家人,也把母亲交代的任务抛之脑后了?”
李蕴抬起头,看到不远处的屋檐下,一女子坐在那里支起一条腿,姿势懒散地偏头看她。
一块熟悉的刻着李字的玉牌被她拿在手里把玩,因为那玉牌造型独特,李蕴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她当掉的那一块。
而身后刚才制服她的人,显然是个二十出头身形高瘦的男子。
男子语气轻蔑暴躁:“二姐跟她废话什么!这么长时间了都没完成母亲交代的任务,还当掉了身份玉牌,应该是背叛了母亲,直接杀了就是!”
“别!你们别这么大火气嘛。”李蕴急忙劝道。
短时间内,她混乱的脑子里也一瞬间有了头绪。
想起来这两个人,一个叫李真,一个叫李砚。应该来自城外,和原身认识。
他们和原身,好像都是李霄仪在北梁末世之后带着叛军四处征战期间,收养的孤儿。
她依旧跪在那里,扯出一抹笑:“实在不好意思,我出意外伤到了脑子,确实不记得了。”
那二人因为她这话,不约而同地都愣了下,显然都很意外。
“不记得了?”屋檐下坐着的李真此时缓缓看向李蕴,脸上的笑意逐渐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