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新室友兼邻居,你也该尽点地主之谊……”
“……”
柏沅也一时无言。
自行车匀速行驶在校园道路上,耳畔是呼呼的风声,风顺着衣服下摆灌进去,运动外套被吹起来。
阮知恩单手抓住后座边缘,望着柏沅也的后脑勺,心里莫名涌起一股不劳而获的满足感。
“芜湖!”
还没到下坡的地方,阮知恩已经整个人贴在柏沅也身上,这个方向迎着阳光太刺眼了,他低头用额头抵着宽阔的肩背。
“坐好了,你别乱动。”
柏沅也的音色听着总是冷淡的,严肃的,就像是从来不会情绪失控。
让人有种不可违抗的感觉。
阮知恩不禁想。
跟别人接吻的时候也这么冷静吗?
还是说会褪去平时的克制,会压抑又动情地喘息……
那声音听着应该很爽。
拐弯后,刹车线紧绷着发出咯吱声,车轮逐渐减速。
阮知恩跳下自行车,看着柏沅也将车子停放在路边,轻轻踢了下脚撑。
“站着做什么?”
“啊。”阮知恩的视线莫名落在柏沅也嘴唇上,肿了,破皮的地方很显眼 ,不免引人遐想。
就好像被人咬的,还是个狂野派。
阮知恩小幅度勾起嘴角,心情很不错,他说了句“没什么”转身上了楼。
柏沅也在原地站了两秒,然后跟上去。
宿舍里。
阮知恩推开门,发现卢乐已经醒了,裹着被子窝床上刷短视频,谭智的床铺是空的。
“老谭呢?”
“刚刚出去寄快递去了。”卢乐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看着早饭两眼发光。
“恩哥,寝室有你们简直太幸福啦!”
他刚嚎完正要问呢,柏沅也就从外边进来顺便关上门。
“诶?!”柏哥你嘴巴怎么了!怎么肿得那么严重!”
卢乐震惊地瞪大眼睛。
“没事。”柏沅也脱了外套扔在椅背上,给出简单解释:
“早上不小心磕了一下。”
“真的假的,你在哪磕的,怎么还偏偏磕到嘴唇了,柏哥,你不会偷偷交女朋友了吧?”
卢乐面露狐疑,但转念一想,这个可能好像更离谱。
“磕我这了。”
阮知恩轻咳了下,说完宿舍陷入诡异的沉默,谭智寄完快递回来,不明所以。
“早上起来太黑了,左脚踩右脚,磕我脑门上了。”
“……”
谭智看着柏沅也的嘴巴,也愣了下。
“老二,你这……”
柏沅也淡声道:“磕他脑门上了。”
“哦,那……那磕的挺用力哈。”谭智说:“不行买点药擦擦吧。”
“……”
“没意思,真没意思。”
卢乐吃瓜的心已经完全死了,慢慢想起早上的事,瞬间反应过来,一拍手:
“早上是吧,我还以为我做梦呢。”
阮知恩找了衣服去冲澡,脱到一半他终于发现了问题,难怪早上觉得轻飘飘的没束缚,还以为是自己瘦了,运动裤腰大。
好像穿错内裤了。
他低头检查,仔仔细细看了几遍。
老谭不穿这个牌子的,卢乐本命年,买的全是红的跟花花绿绿的海绵宝宝,那这是……柏沅也的?
还是一条被驯服过的内裤。
尺寸嘛……
十分优越。
肯定是早上在阳台收衣服拿错的。
柏沅也洁癖好像还挺严重。
阮知恩简单冲完澡,指尖勾着那条内裤站了会儿,思考这事儿该怎么解决。
阳台上传来动静,好像有人在收衣服。
他将浴室门开了条缝,视线正好落在柏沅也手上,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手背的青筋看着莫名很涩情。
而此刻,那只手捏着他的内裤。
柏沅也有些疑惑转过头:“又什么忘记拿什么了?”
“你进来一下。”
阮知恩说话突然变得超小声。
柏沅也没听清:“什么。”
阮知恩干脆抓住他的胳膊,猛地把人拽进浴室,“砰”地一声关上门。
卢乐听见这么大声响,还以为怎么了,嘴里叼着核桃花卷跑去阳台,窗户大开着,往下看不少人去吃早饭。
他柏哥怎么不见了。
不会吧。
卢乐脸上神神秘秘跑去找谭智:“老谭,柏哥跟恩哥洗鸳鸯浴去了!”
“虽然好兄弟一起洗澡没什么,总之好奇怪,之前连大澡堂都不去……”
谭智实话实说:“这不是好事吗?老二什么性格你也知道,能遇上个合拍的人不容易。”
卢乐想想也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