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三钱正好从正院出来,那黑色石头也被交给了侯夫人的贴身嬷嬷。
那嬷嬷听到动静,询问是怎么回事,便随意打发了,“什么李姨娘留下来的,分明是当年夫人赏的,二少爷做出这种事,夫人不高兴,拿回来怎么了?”
“这,”管家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可二少爷那里恐怕不会罢休。”
要不然也不会这边刚拿走,就闹出这么大动静。
“夫人是他嫡母,孝敬母亲天经地义,拿他一块破石头算什么大事,”嬷嬷冷哼,“再说他一个病秧子躺在床上起不来,能闹出什么动静,不晓事的奴才打发了就是。”
她说的自然是荣安,好好的年节,闹出抓贼的笑话,哪来这么没规矩的奴才。
管家懂了,立刻吩咐人把荣安送到庄子上去。
荣安错愕,“管家,我还没和少爷告辞呢,我......”
“你别想了,以二少爷的处境,保不了你,还是赶快走吧,闹出这么大动静,惊扰了主子,没打你二十大板就是好的。”
荣安没办法,只好不情不愿回去收拾行李,没多久就离开了。
侯逸这边,等得心急如焚,然而等来的结果却并不如意。
起先一点动静都没有,两个小厮都没回来,他耐不住,听到院子里有打扫的声响,立刻把洒扫的婆子叫进来,给了几十个铜板,让她去打听消息。
那婆子虽然地位不高,却是府里老人,认识一些老伙计,没多久就搞清楚了。
侯逸听到侯夫人居然不要脸的直接扣下系统,还把荣安赶出去了,顿时眼前一黑又一黑。
他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把系统抢回来,但也知道这无济于事。
不说那句孝敬嫡母的话对不对,以侯夫人的性子,拿走了,他越闹越不可能给他,搞不好直接扔了或毁了。
他现在这样子,又做不了什么,只能忍!
侯逸憋屈的不行,却毫无办法,只能寄希望于侯夫人真当它是个宝贝收起来,没有扔掉。
这样等他娶到舒清雪,有了资本,还能想办法拿回来。
比如收买主院的丫鬟,让她们帮忙偷出来。
好在系统能量被他用光了,开不了机,打不开系统界面,那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石头。
他不由庆幸自己果断下手,否则金手指就成别人的了。
侯逸生气愤怒,怨恨敢偷他东西的李三钱和侯夫人,想着怎么报复,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荣安,也再没注意过他的去向,全副心思都放在养好伤,娶妻后好拿回系统了。
而这边,荣安顺利脱身,改头换面离开京城,去了另外一个地方继续为林家办事。
林若溪每天参加完宴会,都会看一眼那个钱匣子,期待有奇迹发生。
到了正月初八,该走的流程全部走完,可以正式办公了,大朝会上,侯明德直接上书,参奏昭华郡主林若溪草菅人命,下毒害人。
这一天官员还挺齐全的,能来的都来了,包括林如清也是有品级的侯爷,哪怕年龄还没到,也站在大殿上。
整个大殿人满为患,几乎站不下,三品以下的官员都站在殿完,等待举行完叩拜皇帝的仪式后,就回去各部门办公。
没想到有人这么勇,新年第一次大朝,就奏本参人,参得还是功勋之后,昭华郡主林若溪!
一时间,整个大殿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众人纷纷拿异样的眼神看侯明德,有人目光不善,有人探究打量,也有人怀着隐秘的心思,暗暗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当然,更多的人偷偷去看林如清,想知道他是什么反应。
林如清打了一个哈欠,反应?他需要什么反应?
表情慵懒,随意地站着,连个眼神都没给侯明德,不屑极了。
侯明德脸皮抽了抽,被他这不屑一顾的眼神弄的恼火至极,当即大声道,“启奏陛下,除夕夜,微臣抓到有人在犬子侯逸的药罐里下毒,是一种致人昏沉多眠,慢慢昏死过去,最终回天乏术的药。微臣知晓犬子做错了事,自不量力想攀高枝,但并未对郡主造成太大伤害,何以咄咄逼人,取人性命!何况陛下已下令,罚了犬子,就算有天大的过错,也不该置人于死地啊!求陛下明察秋毫,还犬子一个公道!”
皇帝眯了眯眼,语气不善道,“你说这件事是昭华郡主做的,有何证据?”
“有!”侯明德心中一喜,既然皇帝当场问出来了,就代表一定会公正处理,否则会立刻批评他,说他污蔑昭华郡主,直接捂嘴。
这也是为什么,他非要在大朝会上参奏的原因,就是不想让皇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侯明德当即叫人把下药的丫鬟带上来,以及药罐,桂花油和百两银的罪证,并把查到的下药经过复述一遍。
皇帝皱了皱眉,有人证有物证,这倒不好偏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