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缘静静地听着看着煤炭对着那些“神使”交流，他也顺着煤炭的目光视线，盯上了一个小点点。

煤炭离开的时候 就连黎云樱都没有哭，她只是呆愣愣地看着那双有溜溜的眼睛里面没有了她。

“为什么要火化，我想带它回家！”黎云樱见要将煤炭火化，她不顾一切闹了起来。

小孩子闹起来的时候力气也不小，黎缘将人圈在怀里，“乖，火化完也可以带回家的。”

“我不要！”

“只有火化完煤炭的灵魂才能完整。”黎缘揉了揉黎云樱的脑袋，“煤炭离开前太痛了，让它之后好好地走吧。”

家里面还惨留着煤炭的味道，黎云樱还没有缓过来，她蹲在煤炭的小窝旁边。毛茸茸的窝边还粘着煤炭的毛，黎云樱第一次东西那么小心翼翼，她将那为数不多的猫毛收集起来。以后，在这个家里，不会再出现到处掉毛的猫咪了，而那淡淡的香味也会变得更淡甚至是不见。

“他刚刚手指是不是动了？”黎云锦一直在连杉楠的病床旁边坐着，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对方平静的侧颜、

连杉楠的手指再次稍微小幅度地抽搐了一下，指腹点到了被子上。如果刚刚那一下是黎云锦的幻觉，那么这次他肯定了连杉楠就是动了，而且不止一下。安奈这激动的心，黎云锦悄咪咪地凑到对方脸颊旁边，却看到从连杉楠的眼角滑落了的泪水，在枕头上面留了个印子。

“水。”连杉楠的眼睛还没办法睁开，而嘴里干燥让他对水的渴望达到了顶峰。

连杉楠抱着水杯乖乖地靠在枕头上，然而医生收到信息后立马就赶了过来。他给连杉楠检查了一下身体，确定对方没有什么事后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得了水的滋润，连杉楠嘴唇肉眼可见红润起来，他的一双眼睛看着正揉着他的手的黎云锦。后者则是一直在揉连杉楠手背上的淤青，那里有几个细小的针眼不易察觉。

“有什么想吃的吗？”

连杉楠歪着脑袋卡机了一会，然后一脸认真地摇了摇头，于是就看见对方起身。

“？”

“那我随便买一些。”

“不是……”连杉楠伸手想要拉住对方，可是另一只在打着点滴，“我不想吃啊……”

原本喉咙就是沙哑，加上接近睡了五六个小时声音本就没有力气，现在听起来更像是东西摩擦的声音。

连杉楠就这样僵硬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黎云锦就这样水灵灵的出去了。听见门关起来，他软到床上，手摸了摸脖子上那一圈青色忍不住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声。

“真是……意外。”他捏住了自己的脖子，感受到那熟悉的窒息感便立马松手。

原本只是想着王致何上手的时候喊几声，能够吸引个人来看见就足够王致何吃一壶的了。但是失误就在于连杉楠从来没有想过这人如此的怪，竟然想的是强上不成就毁了。

“啧失误了。”连杉楠摸了摸脸，又摸了摸自己裹着纱布的头，自言自语道。

脸上的血已经被洗的干干净净，头上破的地方已经被剃光了一摸就是滑溜溜的头皮。连杉楠摸着摸着脸上的表情就不由自主地变了，他面无表情地将手拿开后没一会又放了回去。

“喂！别挠！”黎云锦一开门还没来得及回报自己买了些什么，就见这人居然在扒拉纱布。

黎云锦将连杉楠的手塞回到被子里，伸手小心翼翼地将纱布弄好这才坐下来。结果一转身的功夫，黎云锦眯着眼看着连杉楠头上的纱布似乎又移动了。

手多多忍不住的某人歪着脑袋看着这个不厌其烦给他整理的人，他一脸乖巧，“我没有动，是它自己滑上去了。”

为了让对方打消疑虑，特地将被子里的爪子拿出来放在黎云锦手里，任由对方检查。

“怎么这一副表情？”黎云锦看着对方瘪下去的嘴，忍不住笑道，“我可没有强迫你哦～”

“你怀疑我！”

“不怀疑了，不怀疑了！”

黎云锦转过头去弄早餐，但其实还留了个心眼，看见余光出现一块肉色染料。细微的声音出现了，黎云锦猛地转头，逮了连杉楠个正着。

“嗯？自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