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气氛已经到了最顶点。
大名武田中喝得烂醉如泥,倒在大名夫人怀里半梦半醒,他坐下的儿女和下属也都醉醺醺的。
今天的酒……真烈啊……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并没有发现周围压抑的气氛。
台上的歌姬和舞女依旧在尽职尽业地跳着舞唱着歌,绫罗绸缎伴随着芬芳的香气在空中舒展开来,看得人迷住了眼睛。
周围的空气突然有些寒凉,这让他稍稍清醒一些。
“东……你把……”
大名直起身子的一刹那,几根细软的银绳突然是穿墙而过,在空中无视物理规则地绕了几圈随后骤然缩起,把接触到的一切连人带桌椅往圈心带,直接把在座的所有人捆在一起!
“啊!!!”
在场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尖叫。
“护卫!护卫!”
黑壮的躯体径直撞向墙壁,轰隆一声,半边身体嵌入墙体。
仔细看看他那张满是血污的脸,手边掉落的武士刀,大名确定那是他的护卫武士。
“野口秀因!护卫!”
大名大喊!
“武田中,你还是安静一点比较好。”
野口秀因从破裂的墙体那边走进来,身上穿着的铠甲再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他脸上沾着血,左手似乎受了伤,他身后还拖着一个不知是生是死的武士。
大名一瞬间气血上头,一张脸红得像快要发病去世一样。
哭叫声回荡在整个大名府邸,夹杂着武士的怒吼,但最后都熄灭于战乱中。
“你为什么背叛我,就这么想得到这个位置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平时温和的声音已经成了怒吼,带着沙哑泣血的绝望。
“大名?”野口秀因就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我干嘛要这种破位子。”
“那你到底要干什么!”
野口秀因俯视着他,清秀帅气的脸上带着不符合年龄的坚定与狂热。
“非常简单。”野口秀因清醒地说出疯狂的计划,“让大名,贵族,整个上层阶级都消失。”
“你说什么!”
“混蛋,你到底要对我们做什么!”
“呜呜呜,救命啊!”
此话一出所有被绑着的人都大喊大叫起来,完全失去平时贵族的风雅。
周围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野口秀因没再理这些家伙,而是出去和自己的下属一起解决那些武士,至于忍者,那就全部交给飞鸟了。
在大名府邸的屋顶上,飞鸟正吸引全部忍者的火力。
他穿着盗窃时的衣物,腰上绑着做工精致的细绳,细绳上挂着的宝石正随着主人的移动在空中旋转,迷晃了忍者的双眼。
“不好,那些宝石是能够增强幻术的忍具!”
忍者大喊,但是下一秒他就被本该躲过的手里剑刺穿胸膛成了一具尸体。
“可恶,幻术造成的视觉差来引诱我们往陷阱走。”另一个忍者对着他的同伴喊:“千万别去看那些宝石,绕后包围!”
乌压压的一群人围了上来,他们都是大名雇佣的忍者,人数6人实力最低也是上忍,在这种战乱时刻已经算得上是极为珍贵的战争资源。
飞鸟依旧是风轻云淡地躲过从四面八方射来的苦无和手里剑,甚至直接踏着袭来的苦无在空中滞留,仿佛嘲笑地看着地上一时间对他束手无策的忍者。
“你嚣张不了多久,云,风!”
小队队长的忍者发号施令,他后面的两个忍者便一前一后以极快的速度绕到飞鸟身后。
“土遁.土流壁”
巨大的土块从地上升起直接断了飞鸟的后路,紧接着又有两人使用火遁.豪火球之术和风遁.风极堵住他的前方,让飞鸟不得不呆在庭院中央。
就在飞鸟落下的一刹那一个忍者破土而出,锋利的苦无朝他的心脏捅去。
飞鸟运用腹部的力量使得整个人蜷缩起来变换身体方向,同时运用腰腹力量,在空中突然展开,双腿一蹬,直接在落地的一瞬间把忍者从土里踢到天上。
骨裂声和惨叫声飘荡在空中,不过剩下的人没时间管他。
土遁再次袭来,这次抬高了他脚下的土地,两个忍者从上而下同时使出雷遁,笼罩了整个突出的土地。
不料飞鸟的力量大到离谱的程度,他径直打碎脚下5米高的土地往下跌落,趁着这个空隙结印,一条巨大的火龙凭空出现击碎上空的雷遁。
他手上苦无乍现,踢穿最后的墙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墙后忍者的手臂,向后背弯曲制服,同一时间借着身前的忍者抵挡住扑面而来的火遁。
丢掉昏迷的忍者,飞鸟手持苦无瞬身到忍者面前,右手制住忍者的半边身苦无直捅腹部,随后双手持苦无向两边射去,打偏对方苦无原本的轨迹!
快速结印,爆裂的风以飞鸟为中心朝周边伸去将两名忍者卷入其中。
一时间庭院内废墟乱舞,甚至连惨叫声都隔绝于世,只余下呼啸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