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km/h。”平等院看向此时正坐在球场边休息的凛城，想到刚才罗德里格斯最后一球的速度，又比之前的259km/h提高了一些。虽然这个数据看似提升不多，但是在原本速度就非常惊人的前提下，只是提高一点也是非常可怕的，对他的对手来说甚至是灾难。

“你又会怎么做？”平等院看着凛城那一如既往平静的样子，思绪翻飞。

“哔——”

“第二盘比赛开始，请双方选手进场。”

3分钟的休息时间很快过去了，所有人都再次沉浸到紧张的比赛之中。

“砰，砰，砰……”

第二盘第一局是凛城的发球局，此时，凛城正站在底线处一下又一下地用手拍打着从地面弹起的球。

“准备的时间有些长了。”一直盯着对手的罗德里格斯暗想，之前凛城烈歌都是只拍几下便发球，现在却有些反常。然而正因为不寻常，罗德里格斯更是提高了警惕。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对手还在拍球，然而一股玄妙的气息似乎逐渐萦绕在对方身上。

“砰！”

“沙~沙~”落地后便立刻飞出边线的网球在场外滚动着。

体育馆内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热烈的掌声也随之响起。没有人看到凛城是什么时候发球的，也没有人看到球是什么时候飞出去的，连一直盯着对手的罗德里格斯此时都还站在底线上，完全没有移动过脚步。他愣了愣，眼神里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太好了！”

“就知道这小子有办法！”

“……”

日本队的选手们欢呼雀跃起来，因为上一盘比赛失利带来的低落、忧虑顿时一扫而过。

瑞士队成员们对此却并不太在意，只惊讶于对手展现出来的实力。

“他的精神力网球更强了。”扬·扎卡有些震惊，眼睛都睁圆了些。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连主将也没有反应过来。”兰迪·普古摸了摸自己的光光的脑门，憨笑着说。

“这是动真格了。”阿玛迪斯冷静地说。

“砰！”

“砰！”

“砰！”

“日本队拿下此局，比分0-1。”

“幻觉。”不用多想，罗德里格斯在对手发出第一球的时候就知道对方使用了精神力招数，然而四球过去了，一分未得的他更深入地意识到对手在精神力运用方面的强大。对手从站在底线的那一刻起就在制造幻觉，发球的时间并不是他所看到的那样的，而是在更早的时候。虽然明白了对手的伎俩，但罗德里格斯此时依旧没能找到破解的方法。

第二局，罗德里格斯的发球局。

“砰！”

随着罗德里格斯干脆利落的动作，一道清脆的击球声响起，黄绿色的光芒乍现，网球下一刻便出现在对面半场。

不出所有人预料，凛城烈歌拦截住了网球，网球就被击打回去了。双方就这样来回对打起来。网球的速度、选手反应速度、移动速度快得吓人，比上一盘时更具有震撼人心的效果。

过了几分钟，网球仍然没有停止飞行。在观众们都快习惯这样看不到球只听到声音的场面时，罗德里格斯骤然发力，双腿一蹬，身影突兀地出现在球场的另一侧，原地还有一个残影。他反手打出了一个速度极快的边线切球，网球如同一闪而过的光线一般飞了出去。

“砰！”

“15-0！”

“这是罗德里格斯的成名技‘移形换影’？”凛城用手背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回想刚才对手那让人赞叹的绝妙步法和极其优秀的反应力。在刚才的对打中，平均球速维持在260km/h左右，比上一盘的平均球速高出不少。尽管凛城已经开启了异次元，在异次元状态下速度和反应力也提高了不少，但对上使出成名绝技的罗德里格斯，依旧没有任何优势。

罗德里格斯再次发球后，两人再次以极快的速度对打了一会儿，随后罗德里格斯依旧伺机发动进攻，用高超的欺骗技巧和速度上的优势突袭拿下比分。

“30-0！”

“40-0！”

“1-1！”

“1-2！”

“2-2！”

“3-3！”

……

“5-5！”

二十分钟过去了，双方都死守住自己的发球局。一个提高了速度，一个使用了异次元，双方都没有拿到多少优势。然而，形势在第11局发生了改变。

“砰！”

“瑞士队拿下此局，比分6-5！”

“啊！！！”

“瑞士！瑞士！瑞士！”

裁判宣布比分的声音还没有落下，球场内就响起了瑞士队支持们激动的呐喊声，只因为罗德里格斯破解了对手的精神力招数，拿下了对手的发球局，打破了双方僵持不下一直平手的局面。瑞士队似乎胜利在望。

休息换场的时候，罗德里格斯看向走过来的对手，露出意气风发的笑容，说：“不管多么厉害的精神力网球，终究是假的，而你的速度在短时间内无法超越我。”

凛城点点头，也没有对对方略显炫耀的话语露出不满的神色，平静地说：“你说得没错。”在凛城获得异次元之后，每到比赛时，都要面临精神力招数被对手破解的局面，不管研发出多么厉害的精神力招数，最后都会被破解。以至于凛城有些厌倦了这样的网球，也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了另一种能力的出现。

第12局比赛开始，观众们大声呐喊起来：

“最后一局！！”

“最后一局！！”

“最后……”

“砰！”

罗德里格斯发球了，双方对打起来，之后短短的几十秒内，罗德里格斯发起了三次突袭，分明是要直接拿下两盘比赛，但都被凛城有惊无险地挡了下来。两队成员和观众们的心都被惊得一上一下。

“嘭！”

罗德里格斯再次发起进攻了，球速更快了。凛城朝网球猛扑过去，然而这一次他的球拍连网球的边也没有碰上。整个人摔倒在地面，红色的泥土混合着汗水沾到他的衣服上、脸上、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已。

“15-0！”

平等院抱着自己的臂膀，手臂被抓得生疼也毫无知觉；德川紧握着拳头，指甲都快掐进入掌心的肉里……

此时凛城的心里有两个声音在对话。

“我要这么做吗？”一个声音问。

“你不这么做就一定会输。”另一个声音说。

“如果我这么做了，到了决赛，队伍也很可能赢不了。”

“如果你不这么做，连半决赛你都赢不了，还想什么决赛。”另一个声音嗤笑道。

“仅仅为了半决赛，我就要付出这样的代价？都是输，半决赛输和决赛输有区别吗？”

“你不要忘了这是团体赛，比赛不是你想放弃就能放弃的。”

“……”第一个声音似乎被说得哑口无言。

“想想三船教练送你去特训的原因，想想世界杯单打一的责任。”另一个声音又说。

“……如果我这么做，到最后还是输了呢？”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瞻前顾后？你曾经无所顾虑，勇往直前的勇气呢？”

“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畏首畏尾？”凛城从地上站了起来，喃喃自语，眼神却变得坚定起来。他回到底线一侧站好，深吸了一口气，凝神直视对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