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her忍着剧痛,从地上起来,他似乎没听见肉块们的激情讨论,摸出手机,在视线的重影中勉强找到紧急联系人的选项,滑动它,将电话拨了出去。
目光触及到另一具无头尸体,他又惊又惧,短暂的退意在心中萌生。
-
公寓管理员叫住她:“女孩,你怀里抱的是什么东西?”
“一颗易碎品。我怕手滑把它打碎了。”
管理员盯着她的脸,半晌,“我们公寓不可以养小baby,也不可以弃婴。”
林溪谣没理会这个神经质的老太太,带着她所说的易碎品上楼,往自己那间房间走。
房间门牌上用拼音写着“xiyao lin”,她从口袋里掏钥匙,摸到打底的针织衫,这才想起来,钥匙在被她用来装江煜脑袋的外套口袋里。
“它在这里。”江煜忍不住说,“在右边口袋里。它好硬,磕得我好疼。”
林溪谣去右边口袋掏钥匙,拿出来,先开外面她加上的小锁,再开公寓门原来的锁。
“你回来了!”开门就是江煜的欢迎声。
他像条急冲冲的哈巴狗,迫不及待想要冲过来在主人脚边打转,闻一闻她从外面带来了什么新鲜的气味。手铐碰撞的声音在响,他被拴在靠近床头的位置,不能向前半步。
真是可怜,又卑微。这么没骨气,看起来一点魅力也没有。
可是太霸道,太像男人,又有一点反胃了。
林溪谣像打猎回来的主人,把头颅放在吃饭的圆桌上。
她最讨厌蠢货,连怎么装可爱,怎么样才能把这张脸发挥得最有效都不知道。
江煜还想说些什么,她一把拉住他,在他放大的瞳孔里,两个人开始接吻。
她的舌头,唾液,呼吸出来的温热气体,全都被她倾倒一般,倒进他的身体里。
江煜贪婪地享受着,发出满足的声音,可是,他的行为却像是触怒了她,被她一把拎了起来。
“贱.货。”她骂道,“我不是来服务你的,你以为你有什么魅力能让我服务你。给我好好学,好好想。”
没有用力,却十分具有侮辱性的耳光拍在他脸上。江煜一点也不觉得屈辱,反而幸福极了。同时,他确实也在反思,他有这张脸,难道还不够么?
通过身体间亲密的接触,林溪谣丰沛、超过阈值的情绪和思想们都被输送过来。他像摄取了过量糖分的人类,甜蜜得眩晕,每探知到一次她的想法,都能让他高.潮一次。
他们是如此的心意相通,身体在此时共感。比起肉.体,是精神上得到餍足的绝顶高.潮。世上再也不会有比这更刺激、痛快的交.合。
“......”林溪谣喘着粗气,她的亲吻是进攻性的,“你学会了吗?”
江煜想说没有,但这显然太容易被她看穿是在骗人。她又那么讨厌蠢货,讨厌因为贪婪只想索取才变成蠢货的蠢货,他怎么能说不会?
没说话,林溪谣当他是默认了。等他变得没那么烦人了,也许以后她身体被激素控制,有其他欲.望的时候,可以找他纾解一下。
总是憋着也对自己不好,容易造成性格上的压抑,时间长了,可能会扭曲人格。
饭桌上的另一个江煜发出抗议:“你们两个亲够了没有?主体你这个自私的贱人,快点把我收回去。”
江煜看了林溪谣一眼,得到她的同意后,才靠近它,在她眼皮子底下,肌肤和那颗脑袋接触的地方,皮与皮,肉与肉之间,好像被强力胶黏在了一起。
作为被收服的那一方,脑袋像移动的肿瘤,钻到江煜身上。然后慢慢消了下去。
他们融为一体了。
江煜还有话想说:“我们都是干净的。最多就是被人吃进过肚子里,刚才我已经洗了一遍,没有胃酸的味道。”
“如果你讨厌的话,我再洗一遍,用什么都行。”他可怜地晃晃手臂,试着让林溪谣给他松开手铐,“能不能把我放开,我知道错了,我只是太想讨你欢心,又因为太蠢,那弄出了那么丑的模样,让你倒胃口。”
脑袋在她胸膛里蹭啊蹭,他在服软,表示他是受她支配的下位者。
“就原谅我吧。我愿意再死一次,美丽地去死。重生之后,给我一次新的机会。”
不错。性格有点讨人喜欢的雏形了。
林溪谣眯着眼,状似不经意地说:“确实有个要用到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