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衣衫垂地，幸好带有法阵的外衣自带清洁不怕脏，像是顾染之前在凌霄门时的衣衫，基本上一天一洗。

“不去中州，先去南州。”将顾染手中的签子拿过，宋成君在上面刻下攻击阵法，等顾染用骨签攻击时能加重攻击。

“南州？”顾染诧异，去南州做什么，就算想要回到魔界也可以从距离较近的北州过去，南州可是绕了一大圈。

见顾染充满疑惑，宋成君解释道：“南州多丹修器修，凌霄门大量抓人尝试放妖丹，必然需要大量药物，五十年源源不断，就算他们再小心也会留下痕迹。”

哦，原来如此。顾染点头，没有证据只凭口说的确没有说服力。

宋成君着手收拾收拾烤炉，去南州不止因为凌霄门，说实话如果两方真打起来凌霄门可能还打不过魔界。

去南州的主要原因是给顾染修养身体。

可能顾染自己没感觉，在这几天传送灵气给宋成君疗伤过程，两人灵气交缠更密，几乎是顾染使用灵气宋成君就能感知。

之前虽说两人共用仙丹，感知较他人更灵敏，但也不至于此。

回到山洞，宋成君吸收灵气调息，动用灵气时特意观察顾染动作。

打了个哈欠的顾染躺到铺好的隔绝尘土的单子上，察觉到宋成君视线，挣扎着睁开眼和人对视。

？怎么了顾染眼里满是泪花，见宋成君对自己挥挥手表示没事，倒头睡下。这几天又是疗伤又是抓妖丹的，顾染身体早就累的不行，只想昏天黑地睡一觉。

宋成君左手收回聚在掌中的灵气，长睫微垂遮住眼中思考。

隔天，太阳晒进山洞驱散昏暗。

顾染眼皮下的眼珠转转，眼睛睁开又闭上，翻身背对山洞似乎还想睡过去。

“顾染，该起来收拾了。”耳边低沉的男声传进顾染梦中。

原本因太阳被吵醒皱起的眉头松开，顾染像是梦见什么笑出声。

站在一旁看见整个变化的宋成君低笑，蹲下身凑近，特意在靠近顾染耳朵的一侧，压低声音说道：“顾染，快起来，不然我就走了。”声音磁性似是能勾起人不知名的念头。

梦中顾染似乎听到这句话，眉头又皱起，眼皮下的眼睛转动，挣扎着想要睁开。

“哼哼。”宋成君在顾染耳边低笑。

如飞蝶振翅的睫毛终于舍得露出藏住的黑瞳，刚刚睡醒，黑白分明的眼睛中还带着茫然。

等转头看到自己身侧的宋成君，顾染才算是真正清醒。

“几点了，这么早就要起来吗？”顾染坐起来伸懒腰，宋成君走到一旁说道：“不早了，已经辰时过半。”

直到宋成君让开，顾染才看见外面天光大亮，有听到宋成君的话，一时惊诧，“都已经这么晚了？我这是睡了多久！”说着连忙站起身，开始洗漱收拾。

这十年来顾染一直保持着卯时起的习惯，站在溪边洗脸，这时的水稍微带着暖意，顾染心想：只差一个时辰，溪水竟能暖起来。

在临走之前，顾染去东州深处抓了几只大妖，有宋成君在一侧看着，顾染毫无顾忌的施展身手，她也不拘泥于只用拳头，模仿着现代看过的电视剧，顾染以灵气化弓箭，射向一只象妖。

两人收好象妖的内丹，皮肉牙也各自分装，顾染高高兴兴的跟着宋成君往外走。

宋成君走在顾染身后，看见她青衫左侧肩膀部分带着血迹，可顾染一副毫无感觉的模样，蹦蹦跳跳，还随手摘下开的满地的小白花，手上不停编成一个花环，带在自己头上。

宋成君伸手用灵力抹去她身上血迹，转头看着地上的花似乎在想什么，脚步不由的慢下来。

走在前面的顾染见人看地上的花以为是也想要个花环，就地取材找了些红红紫紫的花，就这柳条编成一顶更华丽的花环。

宋成君靠近，见她手上一个更漂亮的花环成型，笑着说：“很漂亮。”

顾染蹲在地上，仰头笑眯眯的对上宋成君的眼睛，说道：“漂亮吧！”

宋成君点头，顾染站起身，趁着他低头的瞬间把花环扣在他头上。

“称你，很漂亮。”顾染看着宋成君说道，双手摩擦将手上尘土拍去。

宋成君一时不知道她在说花环还是在说自己，只能对着她眨眨眼。

顾染笑出声，也不解释转身接着往外走。

宋成君觉得自己被人调戏笑着摇摇头。

可见到顾染背后干净的青衫笑意又淡下去，左肩无意识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