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半中午市集上人还不少,不关是卖吃的用的。竟还有敲鼓的耍猴的。
五个铜板就能给猴子喂食,用竹竿逗猴。
凑了半天热闹,拒绝动物表演的赵乐言费力挤过人群。
路过医馆,他想了想,还是进去询问脑袋受伤失忆有没有药治,慈眉善目的大夫见他连病人都没带来训斥他知不知道看病讲究望闻问切,挥手打发他出去,不要浪费大家时间。
赵乐言越想越气,冲老大夫比了个鬼脸。
“噗嗤~”一道清泉般的嗓音自头顶落下,赵乐言抬头,撞进了一双含雾的眸子。
青玉簪束发,月白长衫拂过长阶,眉眼一弯如初春暖阳,耳垂上有着与自己一样的红痣,只是颜色更艳丽些。
青年轻笑了一声,语调温柔:“程大夫并无恶意,你莫多想。”
“顾大夫,您可算回来了,快来看看这人……”
姓顾……还长这么好看?赵乐言愿封他为高人二号!
他一下就被吸引了兴趣,视线跟着这位顾大夫一路回到医馆。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这位漂亮大夫诊脉、开方、扎针……短短几息将一个粗喘着气的中年男人救活了回来。
这……就是江湖吗?
要不是不好打扰人家治病救人,赵乐言是非常想结交一下这位大夫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医馆里人来人往,他呆呆地看着人忙前忙后,那漂亮青年每每路过赵乐言都冲他温柔笑笑,惹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直到肚子咕咕叫才想起自己还没吃饭,赵乐言舔着脸跟高人二号约定下次来找他看病后,就找了家面馆两个铜板吃了碗热腾腾的阳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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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他将自己辛苦挣得血汗钱捂得很紧,电视上都演了,主角春风得意之时,必有不长眼的来扫兴。
果不其然,等他走到人稍微少一点的地方,便感受到有人轻拽了下自己的腰侧斜背的布包。
赵乐言像是等待许久,反手一把拽住那人手腕就将他一个过肩摔重重摔在地上。
周围尘土四起,不远处的人看见这阵仗,犹豫两息忙凑过来看发生了何事。
地上又黑又壮的男人疼的龇牙咧嘴,却突然大喊:“诶呦,夫郎你干嘛突然打我?”
赵乐言皱了皱眉,没听明白。却见那男人扶着腰起身,一脸委屈的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生气。但你也不该当街打我,走吧咱们回家。”
?
这小偷怎么还带剧情的?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周围人的反应陪笑道:“夫郎脾气爆,让大家伙见笑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周围人闻言纷纷指指点点,一个老气横秋的男人指着赵乐言道:“你这夫郎怎么能打自己男人,太不像话了。”
旁边的瘦小男人拽了拽他衣袖,小声道:“别人的家事,还是少掺和。”
赵乐言皱了皱眉,冷笑一声。一脚将那贼人踹翻在地,踩在他胸口上,“第一,什么夫郎男人的,我不认识他。第二,他是想偷我钱的小偷,我要报官。”
“不是,他真的是我家夫郎。”男人躺在地上还在挣扎辩解。
周围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相信谁的。
“咦,这不是刚套圈的摊主吗?这是怎么回事?”有人认出赵乐言,看着他脚下的人询问状况。
“唔,我刚刚是只见到这小哥儿一人在市集最后面那做生意,没瞧见什么男人帮忙啊。大家莫不是被着贼人骗了?这不会是专门掳拐哥儿女子的人贩子吧?”
说话的少年都带虎头帽,身后跟了个冷峻的黑皮护卫。正是刚刚在他那消费几百多文的大金主。
赵乐言冲他咧咧嘴,抬手打了个招呼,哪有半分被人掳拐的可怜样?
此刻从人群里涌进满脸横肉的一对中年男女。
“哎呦,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娶了这么个粗鲁野蛮的夫郎。这不是让人看笑话么,孩他爹,快快,快带回去。”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想要将赵乐言擒制住。
他们本想着趁着集会人多偷点钱就行,刚刚同伙的王八鳖说这哥儿孤身一人在市集上挣了不少钱,要是能直接连人一块掳走,到时候这哥儿也能卖不少银子。
王八鳖便装作是这哥儿的丈夫,想直接将人从集市拉走,一般这夫妻吵架闹事是不会有人管的。哪知今日碰上了硬茬,这小哥儿瞧着瘦瘦小小,力气倒是不小。
他们二人也不能眼瞅着煮熟的鸭子飞了,便装作一对公婆,要将这不听话的儿媳绑回去。
男人在地上啐了一口,挽了挽袖子,这王八鳖也太废物了,一个小贱蹄子也拿不下。
一步两步三步……
二人逐步逼近。
砰
Duang
轰隆
两坨肥肉倒在地上。
“现在县上治安这么差吗?当街抢劫也没有人报官?人心已经冷漠到这种程度了吗?”赵乐言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