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儿颦着眉看了一眼仍旧站在大门边没有动弹的佣兵,最后叹息着缩回了脚。
“我想等伍兹小姐和瑟特先生,”幸运儿有些不自在的低头拍着裙子上的灰尘,“我还没有对瑟特先生道谢。”
佣兵挑了挑眉,幸运儿有这份心令他有些惊讶。
但一会如果真的如他所想的一样,那么以幸运儿的能力可能会拖后腿。
“轮廓消失了?”一直关注着地下室情况的幸运儿眼睛亮了起来,他有些期待的看着佣兵。
“嗯,”佣兵的手指点了点上面,不负他的期望淡淡的总结道,“艾伯救下了伍兹小姐。”
说着佣兵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幸运儿先生还是先走吧,等一会艾伯和伍兹小姐就会跟上你,到时候脱离了危险再道谢不是更好?”
这句话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本来就因为恐惧和感谢而迟疑不定的幸运儿当即下定了决心,他不再推脱的对着佣兵挥了挥手道别,就跑出了大门。
出了大门后没几步,圣心医院内的声音就仿佛被隔绝了 ,周遭静谧的令人有些悚然。
而幸运儿却仿佛什么都没感受到一般,顺着出门后的唯一一条道路跑着,甚至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自然,也就没有听到艾伯压抑的惨叫声。
仍旧靠在门边的佣兵听到声音站起身来,在他走向小木屋的半路上,艾伯的轮廓上已经出现了狂欢之椅的模样。
佣兵的心头默默的叹了口气,果然。
园丁也踉踉跄跄的从小木屋跑了出来,她的身上满是鲜血,看起来格外骇人,佣兵却面不改色的任由她抓住了自己,手上的鲜血印在佣兵缠着手臂的黑色绷带上。
“萨贝达先生,请帮我包扎。”园丁碧蓝色的眼眸中满是坚定,“我要去救瑟特先生。”
“那样来不及,”佣兵没有挣开,反而就这么拉着她来到了门口。
在园丁有些抗拒的表情中,佣兵淡淡的安抚园丁的情绪“艾伯已经坐了一次椅子,给你包扎完再去救来不及,我去救,伍兹小姐先走吧。”
“可是…”
佣兵轻轻扳下园丁抓着他的手,说道“放心。”
园丁被这两个字带来的可靠感安抚,情绪稳定起来,她想了想,叹道“我去救确实很危险,可能还会让瑟特先生再救我一次,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的脚迈出大门,对佣兵挥了挥手,笑了起来“那我在外面等你们。”
“嗯,再见。”
园丁的另一只脚也迈出了大门,她忍不住跑了起来,在担心之余,心头更多的是期待。
她顺着道路向前跑去,嘴角人忍不住勾了起来。
那位监管者说的很有可能是谎言,但她还是忍不住有些许期待。
说不定真的能再一次见到爸爸呢?
看到园丁确实的顺着门外的道路跑了出去,佣兵将胡子先生捞起来摸了一把,面色和缓了几分。
确保园丁离开了游戏,他和医生的协议之一也算是完成了吧。
佣兵走到小木屋外,看着只有艾伯的轮廓而没有监管者的轮廓,挑了挑眉。
他走近小木屋的门,从入口的楼梯处看到了正站在楼梯平台,自下而上看着他的监管者,眼中燃起一抹狂热。
现在,是和监管者斗智斗勇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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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一次被放上椅子时不一样,这一次监管者异常的沉默,整间地下室只能听到狂欢之椅上转动的闹钟令人烦躁的‘咔哒咔哒’声和旁边火堆燃烧的‘噼啪’声。
把艾伯放上椅子后就转身离开,似乎是打算即刻追杀园丁。
从他这里可以看到两个同是求生者的黄色轮廓,一个做出跑的动作就消失不见,一个正在向他这里走来。
想必就是伍兹小姐和师父了,没看到幸运儿的轮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艾伯眯起眼睛看着监管者撞上即将进入地下室的黄色轮廓。
虽然他不知道师父和医生小姐的协议是什么,但是以医生小姐对伍兹小姐的在意程度,一定会提到对伍兹小姐的保护,所以现在留下的九成九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