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应该刚才把你放到椅子上去的。”一个和幸运儿完全不同的声音响起,艾伯听着忍不住皱眉。
这声音明明粗犷中带着几分沙哑,却故意掐紧了嗓子做出一副尖细的声线,听起来很不舒服,应该就是监管者的声音了。
跟厂长被火焰灼烧过的嗓音完全不同,难道……这位不是厂长?
监管者又继续发出声音,带着十足的恶意“但谁让你是杰克的情人?凡是能让我的同僚不痛快的事,就是我——微笑小丑的欢乐的源泉。”
说话他笑了起来,而尖锐中透着嘶哑的笑了几声后又突然转成悲伤的呜咽,格外渗人。
“???”艾伯蹲在地上有些懵,他愣愣的看着陶罐,亦或是在看陶罐下的手和红光,心头忍不住产生了疑问。
杰克他不是说和自己是恋人么?这位监管者是认错了还是……杰克和幸运儿先生也有暧昧关系?
艾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迷你杰克,戳了戳他的小尖脸,心里有些不舒服。
就好像一件确定是自己独有的东西突然冒出一个分享者一样,无关别的情绪,就是不爽而已。
迷你杰克好脾气的任戳,还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朵小小的玫瑰花递给艾伯。
艾伯又一次被送花的套路收买,心情诡异的平静了不少。
他慢慢呼了一口气,继续蹲着从墙壁和门板的缝隙观察。
脑海中潜意识知道,幸运儿这个状态的话会很久以后才死,所以艾伯并不着急,耐心的等待机会。
现在幸运儿先生倒在地上意识全无,想要救他就要包扎,参考上一局的空军小姐,他和机械傀儡一起包扎也用了不少时间。
就算用信号枪攻击监管者使其眩晕,艾伯也潜意识认为不会有那么多时间。
只能期待监管者在幸运儿先生失血过多死亡前等的不耐烦离开了。
他紧盯着陶罐后的轮廓,而就在看了几秒后,陶罐突然向上喷出一股鲜血,艾伯下意识捂住了嘴巴,迷你杰克送的玫瑰花的花茎也随之紧紧压在唇角。
只见那股鲜血喷出后又尽数落回了陶罐中,就在落到一半时,从陶罐中慢慢蹭处一只黑色的手,连带着小臂。
黑色的手看起来就十分不详,从手心处到半个小臂都松松垮垮的缠绕着隐约有污血的白色绷带。
手臂探出后向上方使劲伸展了一下,又自然的耷拉下来,然后又是一个抻直后掉落回了陶罐中,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艾伯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有些惊魂未定的慢慢放下了手。
幸好是在这种情况下捂住了嘴看到的,如果是路过陶罐时突然这么出现一只黑色的手臂,他绝对会下意识叫出来,到时候就麻烦了。
……一个陶罐里的手臂跟活的一样,根本没法解释的现象,谁看都会怕。
“已经破译完一台了?”监管者的声音突然想起,艾伯心头一紧。
已经破译完一台发电机了……是师父还是伍兹小姐?
“果然放血死还是太慢了吧,”监管者听起来有些遗憾的咂了咂嘴,“便宜你了。”
就听一阵放气的声音,看轮廓监管者将幸运儿先生拉了起来,红色的轮廓就消失了。
“这什么情况?”幸运儿先生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然后就是挣扎时的喘气声,听起来格外撩人。
“……”怎么感觉这喘起来的声音和萨贝达师父有些像?
监管者也哼笑了一声“这声音喘的还挺色///气,倒是有些迷得那家伙神魂颠倒的资本。”
什么家伙?幸运儿有些疑惑,但没有问出声的继续挣扎,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恢复了一些力气和神智,但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等监管者停下他一定会死的!一想到这幸运儿的潜能全都爆发出来,挣扎的更用力了。
只要能挣脱、只要能挣脱下来,他一定会狠狠地在这个监管者的脸上踩一脚!
艾伯冲出缺口绕过有陶罐的墙壁时,陌生的监管者从对着他的背影看就不是厂长,此时的手中正抓着挂幸运儿的气球,时不时被带歪的向前走去。
这是个好机会。
他掏出信号枪对准监管者的头颅,就算只能让监管者晕一秒也好。
只要松开气球,以幸运儿先生挣扎的力道来看,一定能挣脱下来的。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