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吉,你能不能不要讨厌我,”闫玉宇把头深深埋进裴喆颈窝,继续说着,“吉吉,不要逃好不好,我会想到办法的。”
“闫玉宇这是你逼我的。”
刹那间两人的位置调换了过来,裴喆直接用膝盖压住闫玉宇的腰,右手钳制住闫玉宇的双手,侧过身子伸出左手把床头柜上的白色绷带勾了过来,从眼睛处一圈一圈往下绕着闫玉宇捆绑了起来,只空出鼻子和嘴巴处。
眼睛被遮住时闫玉宇挣扎了下有些迫切又有些兴奋,“吉吉,你要做什么?”
“杀你。”
“好,吉吉高兴就好。”
听到闫玉宇的话裴喆更加恼怒了,把捆着手腕的绷带又用力拉紧了一下,直到手腕处出现明显的勒痕才把绷带打了死结。
而后拖起闫玉宇直接丢到厕所。
之后毫不留恋地拿起自己的外套离开,听到裴喆离去的脚步声,厕所里的闫玉宇终于忍不住哀嚎了一声,“吉吉,我手疼。”
“这是你自找的。”裴喆也不管闫玉宇是否听不听得见,若无其事地往大门口走去。
厕所里的闫玉宇又再次哀嚎了一声,“吉吉,我难受。”
这一次听起来不像装的,可是裴喆依旧没有留下的意思,二十六岁的裴喆却有些着急,不会真的闹出人命来吧,他可不想让自己背上杀人犯的罪名,又再一次想把身体掌控权夺回来。
裴喆还未打开门,脑袋里突然蹦出一串打火机反复响起的声音,环抱着脑袋愤怒地喊道:“滚开啊!”
嗯?
身体掌控权怎么回来了?
此时裴喆还是蹲在地下环抱着脑袋的动作,厕所里的闫玉宇又再次哼唧了一声,“吉吉,我难受。”
来不及多想直接往洗漱间跑去,“闫玉宇你没事吧?”
“吉吉,你没走我真的好高兴。”
裴喆从空气中似乎嗅到了一股阴谋,也不给闫玉宇松绑,围着闫玉宇研究了下绷带的绑法,看是绑得很紧,其实绑法对闫玉宇一点伤害也没有,甚至连手腕处的勒痕都已经浅显了很多,完全可以自行把绷带解开。
十六岁的裴喆究竟是对闫玉宇是抱有怎样的心理,二十六岁的裴喆越来越看不懂了。
被闫玉宇触碰时脸上的愤怒确实不假,舍不得伤害闫玉宇的心里也不假。
看着一点事情也没有还在那哀嚎的闫玉宇,裴喆突然也没有了给他松绑的心思,二十六岁的自己又再一次被十七岁的闫玉宇耍得团团转。
‘砰’地一声把厕所门关上,打算离去时看到床头柜闫玉宇的手机时脚不听使唤地走了过去。
理智告诉他这样做事不对的,手却还是不听话地伸向了手机。
大拇指刚碰到解锁键就自动解开了,导致他一点思考的心理准备也没有。
为什么十六岁的裴喆能指纹解锁闫玉宇的手机呢?
裴喆又更加好奇十六岁的自己究竟和闫玉宇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翻看闫玉宇任何的聊天软件,直接打开了手机里的相册,裴喆对盯着相册的内容足足呆愣了五分钟,下一秒捂着胸口快速丢下手机逃离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