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雎将目光放到云墨的身上。
“一匹马?怎么走?”
“当然是共乘一匹啊。”灵雎站起来将杨初的轻甲收拢挂在马鞍上,转身回来低头看着躺在原地的杨初说:“怎么着大小姐?我扶你,还是抱着你上马?”
“都不选,我让云墨回去找人去。”
“你就那么怕我?”灵雎半蹲着。
杨初瞪着他说:“谁说我怕你。”
“那就上马。”
杨初没办法只能将手微微抬起来嘴语气依然不好惹的开口:“拉我一把。”
灵雎长臂一勾将地上的杨初稳稳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随后大步流星的往云墨方向走过去。杨初被突如其来的吓了一跳几番挣扎加语言恐吓。
“赶紧将我放下来,不然等我恢复力气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
“你这人怎么如此强盗做派?”
“好”
“......”
不管杨初说什么,灵雎只回复一个“好”字,等到了云墨旁边,他用了点劲抬高杨初的身体,将她稳稳的放在了马上,随后翻身上马,又将手里残留的外袍重新给杨初披上后,握紧缰绳。虚抱着杨初微凉的身体,摸了一把云墨的鬃毛说了句。
“好云墨,走了。”
“驾。”
云墨虽然觉得和平时里有些不同,但还是稳稳当当的将他们给驮到了驻军大营里。
老马识途......
半个时辰后,两人安全到达,刚一露面,巡逻的营兵就立刻通知了裴衡之等人。
众人一出营帐就看见他们两个人同乘一匹,姿势亲密。正踌躇要不要去迎接一下就听见杨初在马上喊:“裴衡之,滚过来,扶我下马。”
裴衡之迅速跑过去,伸出手将杨初从马上扶下来。灵雎眼神一直盯着裴衡之扶着杨初的那双手,顿时觉得那双手无比碍眼。
连带着裴衡之都碍眼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将裴衡之打包回老家。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啊?”裴衡之将杨初接下来后,虚扶着杨初的身体关切的问。
早春夜里的气温还是有些寒凉,可是尽管如此杨初的身体却出了许多的汗,耳朵通红。杨初趁着自己还清醒迅速下令
“扶我回帐,宣军医过来。”声音气若悬丝,情况危及。
裴衡之深知耽误不得,将杨初扶到大帐里让人赶紧找了军医过来。
军医一诊脉发现杨初体内的刚烈之气分成了三四股正在猛烈的冲击着杨初的心肺,好在是吃了灵雎强喂的那颗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该如何医治?”裴衡之吼道
此刻杨初的帐中聚集着许多人,裴衡之离得最近半跪在床头,面色上焦躁神情昭然若揭。灵雎站在最后,眉头微微拧着深藏着几分燥郁之色。
那军医突然跪下来汗如雨下,左右为难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
裴衡之看出了军医的犹疑之处,于是开口威胁道:“若是大帅有任何闪失,我现在就能下令让你直接给大帅陪葬?!”
“说话?!”
军医小心摸了一把头上的汗答复说:“其实大帅如今并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她如今体内内力紊乱不得调而已。”
“那该如何用药?”裴衡之急切的问。
“此刻用药已经为时晚矣,如果在场的那位将军刚好与大帅修习的内功不同,属阴寒。或可调节一二。”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开始探脉自己所练内功。
可是在座的都是男人,还都是上战场洒热血的人。那里会练什么阴寒的功法。练得都是至阳刚烈的内功,与杨初的功法相冲。
一时间陷入焦灼。
“若是不用他人功力调和呢?”洪涛这时候插了一句嘴。
“那大帅必然是要昏睡几日的。”军医目光看向紧闭双目,汗珠滚落的杨初长叹:“只是到底昏睡几日,就连在下现在也无法预估。”
此话落地,众人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