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无没有与胧对视,垂眼的男人轻声笑笑:“你来的比我想象得快多了。”
这句话的含义貌似是说神无接到警察联系就立刻赶来,效率很高。
实际却也是感慨,神无从北海道调回东京的速度很快。
胧的视线瞥向警察,吐出像是昵称的代号:“琴酒应该是一周前到的东京吧,你呢。”
“昨天晚上。”
“是吗。”
“藤野安西子,你能告诉我什么。”即使知道胧不愿,神无固执地又问了一遍。
“你想知道什么?”
“她最近在做什么。”
“我有段时间没联系她了,不过那个女人不是安分的人。”
“九条智也,你认识吗?”
“没有听说过。”
“真的吗?”
“有照片吗?”
看着神无从卡夹里翻出照片,胧有一瞬想吐槽神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但还是老实看了照片:“我应该没有见过他,藤野有东京其他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并不是仅和我联系。”
“她还认识谁?”
“再聊这些我就要摁铃叫警察请你出来了。”
神无遗憾地收回上一个问题:“你有怀疑是真凶的对象吗?”
胧摇头:“警方没跟我说太多,可能要麻烦你再去现场看一下。如果监控没有假,犯人就只可能是在我之后进入屋子的钟点工和森丘太太。”
“了解了。”
就案子的问题交流了一些内容后,神无起身离开。有好事的劝她不要陪着白雪胧胡闹,但是她全当没有听见。
森丘一家的屋子很好找,森丘已经搬到酒店居住,现场附近还有调查的警察,房子是上锁的状态,禁止无关人员进入。更何况,原先三足鼎立的司法制度在一年年地便宜向法院与警察合作,固执地要定罪受害人的关系,辩护人更像是与他们对立,会损害他们颜面的存在。
“森丘夫人现在在宾馆住着吗?她明天会出庭吗。”神无询问现场的警察。
警察无奈:“这些都是要保密的内容。”
“我可以不接触受害者夫人,但我需要了解现场的情况,这是我的工作。”神无退了一步,但还是提出要求。
警方又确认现场已经取证完毕后,同意神无进屋。
神无端着相机在屋子里转了几圈,重点放在了发现受害人的房间。
“我看了笔录,森丘夫人和钟点工发现森丘先生尸体的这件屋子当时门是反锁的?”
“是。”
“查证过这件事情了吗?”
“查证过了,门栓的位置有被暴力破坏的迹象。”
“密室杀人?”
“不,森丘夫人称,每个房间的房门钥匙都是留在门上的。她们发现房间反锁,门上还没有钥匙,呼唤森丘先生且无人应答,于是才想要撞门。”
“所以说是凶手杀害森丘先生后,反锁了门,将钥匙拔走了。”
“对。”
警察回答完神无的问题,又去忙其他事情。
神无看着地上的血渍形状,忽然感觉到有些奇怪。
“你好,有人擦拭过现场的血渍吗?”
刚离开的警察又扭回头来:“我们没有动过现场,可能是森丘夫人和钟点工发现尸体后不小心破坏了现场。”
这个答案有些草率,神无盯着地面看了许久,摸出一瓶鲁米诺试剂。
试剂喷在地上,关灯后,在大半个房间里亮着蓝光。
森丘先生绝对不是一击毙命,中刀后他还曾在屋里走动,只是那些痕迹都已被人擦拭干净。
神无打着紫光灯的闪电追寻着血迹的方向,最后定格在了室内的门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