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萩原回忆道:“你这么一说,我那天好像也看见北乡太太了,警察来的时候她也在,说是打算等牙齿的材料干掉再离开。”
虽然说有疑点,但是“应该就是调整了就真顺序吧。”神乐歪了下脑袋,“说不定是北乡太太迟到,春日先生就先进去了,然后才是北乡太太。”
“如果发生顺序调整,护士应该会说。”
“……那要回去再问下护士吗?可能是本子没改,她当时受到惊吓就只记得原来的计划了。”
不管哪种猜测是正确的,现在都不可能取证,神乐注意到眼熟的车辆,招呼两人:“不是要进去吗,走这边。”
黑色的大面包车因为围在门口的记者寸步难行,神乐带着两人敲了敲车窗,露出甜美的微笑:“衫下先生,你来接父亲大人吗?”
驾驶座的窗户降下来,露出一张震惊的脸:“榊小姐?!您,您这几日又去了哪里,老爷一直找不到你……”
“好!停下!开车门,让我们上车!”神乐不听后续,敲了敲车门,电动车门自动打开。
注意到这边动静的记者有的调转了镜头,三人匆忙爬上来面包车,重重关上门。
衫下想说门是电动的,但看着面握着人高马大的两个男人,又识相地闭上嘴。
“小姐,最近是会议期间,大礼堂是不允许无关……”
“他们是警察。”
衫下无语,目光更像说:你看我信吗。
衫下叹气:“老爷很担心……”
神乐两只手抓着他的脑袋,强制他看向前方:“门开了!快走!”
车子按照路线在大礼堂正门停下。榊忠一郎看到车子,和同行的人道别,理了理衣服准备上车。
然而,他这侧车门打开时,另一侧的门也同步打开,榊忠一郎看见三道身影敏捷地钻了下去,他那参加完宴会就人间蒸发的独女也在其中。
榊忠一郎的眼睛猛地瞪圆,但碍于身后的同事,挤到心口的怒骂生生憋了回去,人也僵硬地坐在车上,等两侧车门缓缓关上。
黑色的大面包继续向前开,三人借着之后的车流隐藏身形,离开大门口,绕到建筑侧边。
大礼堂一楼中央是两个可以拼凑成一个的大型会议室,左右有文印室、茶水间和洗手间,吸烟室在拐角楼梯后面。而因心脏麻痹猝死的山本议员当时是在二楼的休息室。
三人上到二楼,所有小休息室的门都已上锁,只有中间最大的屋子开着门,不过拉上了禁戒线。
三人站在门口往里眺望,只见对面那侧的四扇双开窗户全部大敞着,冷风吹着木头的潮味涌进鼻腔。
“山本议员就是被发现死在那个沙发上。”萩原比对手机上的照片。
松田抬腿,跨过了警戒线。
“喂!小阵平!”萩原用气声喊着幼驯染,身体很诚实地跟着跨过警戒线。
神乐沉默了一瞬,弯腰钻了进去——短腿就不自取其辱了。
大礼堂五年前便装修完毕,但投入使用的次数屈指可数,屋里现在还有一股装修才有的味道。
神乐在沙发上坐下,戴着手套到处摸了摸,也没发现机关,不过在沙发背上发现了标价,价格贵的惊人。
松田检查了茶几和与会议室同款的长桌,上面甚至没有使用的痕迹。
“好像没……”
“砰——”
散在房间各处的人都是一怔,萩原摁着神乐的脑袋,趴在沙发侧边。
“砰!”
“砰。”
又是两声,但比刚才轻了很多,甚至能听是什么声音。
松田阵平拍拍裤子起身,无语地看着被风吹上的窗。
“可以了,什么也没有发生。”臭着脸的警察走到窗边,将窗重新打开,细小的雨水落在手背上,他微微怔住。
“hagi。”
“嗯?”萩原看过来,看到了幼驯染若有所思的表情和大开着的窗。
“不是意外。”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两人说出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