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西川拓海是房屋中介,这两栋楼大约有十七八户由他代为出租。小村花子和麻生理奈都是他的租户,同时,麻生理奈和野口建二还为西川拓海工作。
小村花子:“西川那个家伙就是个混蛋,除了故意欺骗租客,骗他们签超期的租房外,还经常卖一些假冒伪劣产品,哼,死了也是报应。”
麻生理奈:“西川先生的确不是很好的人……给他工作是因为父亲生前欠了他钱,为了还债所以给他工作……大概还有十年还清吧。”
“傻丫头。”小村花子像是被气到了一般,突然打岔,又在打算开口时憋了回去,转对警察说,“这个孩子就是个温吞的老好人,她不可能会伤害别人的。”
野口道:“哼,麻生住的屋子和小村那间房子本来都是属于麻生家的。西川一直想买那两套房子,麻生他父亲也一直不卖。结果有天夜里,麻生太太出了车祸,麻生急需用钱,西川以很低的价格把两套房买走了,后续还让麻生先生签了欠条。后来麻生太太也没救回来,麻生父亲也想不开跳楼了,要我说,这里最恨西川的就是麻生了!说不定就是麻生把西川叫到顶楼,把他推了下去!”
面对野口突然发难,麻生显得无助局促。
警察的视线落到麻生身上,目暮确认道:“麻生小姐,你憎恨西川先生吗?”
麻生连连摆手,只是站在这里和人说话就让她看起来十分为难:“不!母亲的那件事是意外,父亲只是太爱母亲,我并不怨西川先生,他愿意让我继续住在现在这个家里我已经很感谢了!”
目暮转向野口:“野口先生应该不住在这里,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我有事找大哥,我和大哥无冤无仇的……”
小村花子打断野口:“哼,你明明欠了西川一大笔钱,还有把柄捏在他手里。麻生性格懦弱,不可能会报复西川,我觉得凶手是你才对,是你把他叫到顶楼,推了下去。”
野口脸色一下就变了,大声反驳:“喂!老太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老公是吃西川卖的假药吃死的!我可是听到你说过你就是死也要西川不得好死的!”
“是!我是恨不得那家伙不得好死,难道你没有吗?你的女朋友也是跟西川跑了吧,结果你还在西川脚边像条狗一样摇尾巴,真是可怜。”
“老太婆你——”
“好好好好,到此为止!”目暮拦在小村身前,摁住暴躁的野口。
目暮道:“西川先生家里有安置摄像头,内存卡已经送给我们同事去解析了,小村小姐是不是清白的很快就可以知道。不过还是麻烦三位说说案发时间自己都在哪里,都做了什么。”
野口悻悻然地后退:“我在小卖部买烟吧,不记得了,我是后来才过来的。”
萩原补充:“我记得我刚挂掉报警电话没多久,也是小阵平刚走去查看情况的时候,野口先生就走过来了,还给我递了支烟,问发生了什么呢。不过我记得野口先生的烟盒里不剩几只烟了,还是说新买的还在口袋里没有拿出来。”
野口抿住唇,修改了说法:“那可能是我还没走到小卖部就听到声音,忘了买烟,直接就过来了。”
“野口先生一般从哪里走过来。”
“从……从北边,喂,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吧,我就是从北边过来,我常去的小卖部在花坛那个位置斜对面。”
“了解了,抱歉野口先生,不是有意冒犯你的,只是把事情反复确认几遍有时候说不定能发现当事人自己都没想起来的事情,不是吗?”
萩原话落,目暮的视线转向麻生:“麻生小姐呢?西川先生坠楼的时间,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