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事后用过平谷的浴室,石原所住房间的浴室同样有使用过的痕迹。”
凶手用刀劈砍受害人的时候,自身绝对会沾到血迹,如果他不想走到大街上就被当做可疑人物,那他必然要处理痕迹。
但是一个将人血腥地虐杀之后,还有心情清理自身的杀人犯。只是将这句话完整的在大脑中呈现出来,就会让人感到一阵反胃。
为了万无一失,神无又查看了平谷的卧室与各个抽屉。
平谷的爱好很杂,也不会节省着花钱,她家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的华而不实,还有的一看就不值得。
纵使被很多人不齿,她也曾比这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幸福地活着。
“走吧。”确定没有其他倚楼的线索,两人一起离开了平谷的家。
走廊上,一只神乐蘑菇蹲在电梯旁边:“看完了?怎么样?”
神无:“血液唤醒了一个真正的疯子。”
神乐观察神无的脸色,不再细问:“那我们现在回去吗?”
“去楼下看看,真角先生可能还知道什么。”
现在的时间比会田案发的时间要晚半个小时,但也在新闻直播的时间内,隔着门,三人都能听到主持人的广播腔。
神无摁了门铃,屋内的人不为所动。
神无改用手掌拍了拍门板,很快就有人对着门口喊道:“谁啊——”
“记者!麻烦开门!”
真角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了看,将门打开一条缝,门上还挂着链条。
老人家年纪大了,脑子却不糊涂:“你是那天那个破案的小丫头吧,你又过来干什么?”
“您应该知道,楼上的平谷小姐遇害了,我们是来调查这件事情的,我们怀疑凶手是一名身高接近两米,穿黑色衣服带黑色帽子,红色头发的外国人,你有见过他吗?”
绿川不赞同地扯了下神无的手臂,但是神无已经像倒豆子一样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真角摇头:“没有,这里没有外国人。”
“好的,谢谢你。”神无果断结束话题,就像笃定这里一定没有线索。
“等等!”结果真角和上门,将锁链打开,又重新开门,“你们进来说吧。”
神无转身时收到了绿川不认同的目光,就好像她为了一万块钱,把自己的作业写了别人的名字交上去后,数学老师的目光。
真角家里有一股明显的老人味,小孩子的玩具铺了一地。
“你说,杀害平谷的是一个外国人。”真角确认道,“他为什么要杀她。”
“他应该是来找会田的,我怀疑他是会田的债主,确认会田真的死亡后,可能恼羞成怒,牵扯了其他人。”神无面无表情地瞎编,如果不是和她一起偷翻了会田的电脑,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而来,绿川还以为她真知道了另外的隐情。
真角还没接受神无的说法,耷拉的眼皮下,微微浑浊的眼珠来回摆动:“他怎么能这样呢……”
“如果您想不起来相关的信息,那么我们……”
“等下!让我想想!等下,等下!我好像想起来点什么。”
真角说:“我想起来了,的确经常有穿着黑衣服的人到我们这栋楼来,对,应该都是来找会田的。同样是在银行上班,那小子好像比他隔壁那个轻松很多,原来是因为这样!”
真角太郎已经对神无讲的故事深信不疑:“那些黑衣服的一定都是□□,所以才会杀了平谷,那女人总是大嗓门到处招惹人,哎,本来说她惹了仇家也活该,但是被牵连也有点太可怜了。”
“黑衣服的人前几日有来过这边吗?”
真角正要摇头,突然又停住了:“有!前些天楼顶有脚步声,我想起来了!对啊!会田都已经死了为什么会有脚步声,绝对是那群高利贷!”
“大概是什么时间您知道吗?”
“警察刚走的那天,我好像就有听到顶上有动静。之后好几次晚上睡觉的时候,楼顶也有人走路的声音。还有,对,平谷遇害的那天晚上,好像也有声音。”
“您确定吗?”
“确定!”
绿川询问:“您知道平谷已经给遇害了?”
“因为平谷死的那天我们刚好都在门外,警察以为我们认识。那个女人在酒吧工作,貌似没什么朋友,”
神无与绿川对视,确定他没有其他问题要问,掏出名片递给真角:“谢谢您。您这几日没有必要不要再出门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之后又听到楼顶有声音也不要上楼查看,可以打电话给我。”
真角戴上老花镜接过名片,连连点头:“好,好,好!辛苦记者同志了。”
“应该的。”
离开真角的家,绿川与神无并排,不认可地开口:“你把案件的情况说出去,可能会导致民众恐慌。”
“事前预热能为后续的报道增加可信度,也会让一些自认为早就知道真相的人更大力度地进行转发和宣传。”
说完,神无侧过脸:“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一名记者,而你,在□□工作的小子,那个大叔大骂□□的时候,你好像表现得过于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