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处紧箍着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抬起手臂试图动一动,没有任何反应,反而牵动了伤口。
“嘶”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吱呀──
木门被人打开。
明松雪寻声望去,金色阳光从敞开的木门映射进来,女人身着浅青色长衫,腰间束着一根腰带,拿着一个篮子,沐浴在阳光下。
视线不自觉往上偏移。
青丝随意用一根木簪别在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她的眼睛狭长,左侧眼尾之下生出一颗痣来,本身就带着蛊惑性的面庞,因它生得更为魅惑。
明松雪只觉自己心脏不知何原因跳得飞快,险些要从嗓子跳出来。
好美的姑娘。
“醒了?”女人薄唇轻启,声音柔和。
明松雪呆愣两秒,“我…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姜枕秋站在门口不明所以她在干什么,忽地明松雪直直指向她,张口问:“你可以随意进出我的房间,莫非你是我娘子?”
姜枕秋:“??”
她冷笑:“我是你娘”
明松雪似乎不接受这个事实,抬手摸向自己的头,痛呼出声:“疼,好疼”
没等姜枕秋上前查看,明松雪突然昏倒,停了两三秒,悠悠转醒,她抬指摸着额头。
“我不是在跟那妖物做斗争吗,怎么在这里,这又是什么地方”忽的,她直直望向门口的姜枕秋,欣喜道:“姑娘,是你救了我吗?”
姜枕秋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只当这反派疯了,拎着篮子进去,道:“此处是灵雾山一处木屋,是我救了你”
“多谢姑娘,我无以为报,只能……”
以身相许四字还未说出便被姜枕秋打断,她拿出篮子里准备好今日的药,抬手就要解她的衣领,道:“若是以身相许就不必了,真想报答给我些灵草就好”
明松雪被她这动作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一缩,躲开她的手,苍白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润,声音都有些结巴:“姑,姑……”
姜枕秋挑眉:“不必喊我姑姑,你的伤口太深,我帮你上药”
怕明松雪不相信,从篮子里拿出刚制作好的草药,给她看了一眼。
“我没喊姑姑”明松雪往前挪了下,小声嘟囔。
姜枕秋没听清,又问了句:“什么?”
“没什么”
姜枕秋哦声,开始脱她衣服,不过脱了明松雪这么久,她还没学会,每次都是手撕,反正她衣服多,每天不重样给明松雪穿。
她双手放在领口,撕拉一声,衣服瞬间撕开。
她动作过于大胆,明松雪现在不光脸红,脖子也红,整个人跟熟透的大虾一样:“姑娘,这不好吧”她小声说。
“怎么不好,这样不更快些帮你换药吗”
明松雪欲哭无泪。【呜呜,可是我害羞】
姜枕秋不会读心术,自然不知她在想什么,解开她肩头的布条,雪白的肩膀染上草药的绿色,上面的草药已经有些泛黑,她拿下算是废料的药,业火灼烧的伤口在这几日草药的敷治之下,长出一些皮肤,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狰狞。
她从篮子里拿出新做好的草药敷上去,又给她用吹干的布条包扎好,拍了拍。
“恢复得挺不错”
“多谢姑娘,灵草待我伤好后定会拿来”明松雪低头看向仅穿肚兜的自己,面色红润,继续说:“姑娘可否帮我拿一件衣服”
姜枕秋收拾好东西,点头:“可以,你稍等”
明松雪点头,冲着姜枕秋的背影再一次道谢。
她离开后,明松雪双眸微闭,试图运用体内的灵力。
起初那抹浅淡的白色围着她的经脉流转,汇聚至容器时,找不到可以居住的地方开始混乱,白色气流在她体内炸开,翻涌。
疼痛比方才更甚,直接蔓延全身,明松雪一个没忍住,一口鲜血喷出,接着她感觉浑身血管滚烫,发胀,有一种要将躯体撕裂的感觉。
她的伤口开始慢慢渗出血来,染红了白色布条。
院外。
姜枕秋捏着布条直奔大门口那只白毛狐狸,随手将布条扔进它面前的木盆,道:“洗干净点,今晚给你加一块肉”
白毛狐狸叽叽喳喳两声,起身朝她拜了拜。
姜枕秋唇角微勾,抬手摸了摸白毛狐狸的脑袋,柔软至极,还没等她例行摸完许诺给它今日增加奖励。
从正室窜出一簇冰霜,缠着青绿色木门节节攀升,姜枕秋去看时,那冰霜已经爬上木门半腰。
她眸色一紧,暗道不好,急忙匆匆快步赶回去。
推开木门,本应坐着的女人双眸紧闭,洁白的额头满是汗珠,肩上的白布早已被血液染红。
她赤裸着上半身,红色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