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处理完,梁九功忙上前提醒皇上:“索大人前来求见,此时已在乾清宫等了半个时辰了。”
玄烨蹙眉:“为何不早说?”
梁九功为难道:“您这在新册封的小主这儿批阅奏折,奴才不好和索大人直说,便扯谎您忙了几日未阖眼,此时正在休憩,索大人便说无碍……”
玄烨起身,隐含不喜:“朕若是一直没处理完,你打算让索额图等多久?”
梁九功忙不迭跪下请罪。
玄烨未在理他,径直出了承乾宫往乾清宫去。
他一走,002便拽着皇后从内室出来了。
他问候外殿的婢女:“皇上送给俺的护卫嘞?”
婢女不确定道:“在殿外候着吧?”
先前并没有侍卫进出后宫嫔妃住处的例子,婢女也不太确定。
002哦了一声,继续带着皇后去往殿外。
瞧着豫常在活蹦乱跳,全无半点病态可言的从眼前走过,孙之鼎拿起了扎在自己手上的银针、反手扎在了目光紧紧跟在豫常在的赵览云身上,将他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既然你主动向皇上请缨了,就好好照顾豫常在,莫要生多余的事端。”
孙之鼎将“多余”二字咬的极重,他怕赵览云年轻气盛,一股脑钻进特殊的例子里出不来,做出些令自己后悔的举动。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知道?”孙之鼎捻动银针,瞧着他痛的呲牙,附耳低声道,“豫常在是皇上的嫔妃,你平日里与她相处注意点分寸……”
赵览云面色古怪:“孙大人怎会这样想?”
“我是好心提醒你,莫要卷入旁的纷争,被人构陷。”
“那您放心,人生前途和全家性命对我来说更为重要。”
瞧着赵览云坚毅的目光,孙之鼎勉强将心放稳了一点儿,瞧着周围同僚都走了,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也退出了正殿。
从廊下走过时,听到侍卫为难拒绝的声音,孙之鼎禁不住好奇,偷偷侧头瞥了一眼,豫常在和侍卫手贴着手的模样惊得他一头撞到了柱子上。
“孙大人,您没事儿吧?”
耳边传来小太监的询问声,孙之鼎摆手摇头,心说他是没事儿,那赵览云怕是悬了……
今日下值,他得去他父亲家里一趟,抄家无所谓,赵家的针灸经可得流传下去。
孙之鼎步履匆匆,颇有些逃的意味。
院中。
赫舍里氏瞳孔地震地去阻止两人略显亲密的接触:“oi,你现在是皇上的嫔妃,要注意男女之防……”
她看向周围的奴才,头都低着,并未有人看见。
不过就算看见也没事儿,她身为皇后的在场,也不敢随意胡乱说话。
再度看向002时,赫舍里氏目光带了些许谴责之意,低声道:“便是要做,也该去没人的地方。”
侍卫陈晋惊地扑通跪到地上:“娘娘恕罪,微臣不敢!”
另外一位侍卫也是面色惨白,跟着跪到地上附和:“微臣不敢。”
002目光落到陈晋身后的那位侍卫,亲切问到:“恁咋称呼?”
“微臣单单单。”
“山丹丹那个红开哟——?”如同触发了002什么开关,他高歌一声,问:“山丹丹这个山丹丹吗?”
单单单呆呆道:“都善氏的善。”
瞧着002还没弄懂,赫舍里氏便在他掌心写下“单”字。
“那你父母亲挺会起名字的哈。”002夸赞道。
单单单沉默了一下,才道:“小主赞誉。”
“站起来走两步?”
主子吩咐,两位侍卫也不敢不照做,便在院中左右来回走了十几步。
再站定时,就听到新主子说,这送的不是暗卫,是模子。
模子?
听不懂。
新主子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让他们俩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