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手指挠脸:“或许,也算是吧。”
002快速爬起来,同清欢讲:“为俺找件白衣,比外头那人还白的衣裳!”
002握住赫舍里氏的手,向她表衷心:“恁继续睡,俺去弄死她。”
赫舍里氏情不自禁笑出声,递给清欢一个眼神,示意她听002的话去找衣裳过来。
“若是你要长住宫里,我就将我身边的长荷拨过去照顾你。”赫舍里氏梳妆时,挥手唤来一个圆脸小姑娘。
“别看她小,办事极为妥帖,有什么事儿你尽管找她商量,能做的事儿她都能帮你的。”
长荷蹲身,向002行礼。
002心神都放在自己的妆发打扮上,对赫舍里氏的安排毫无异议:“都听恁的。”
长荷起身,抬眼见新主子正在两支簪子上纠结,主动上前指着一支錾花残月道:“它更符合娘娘您的气质。”
002瞧了眼长荷圆圆的小脸,将两支簪子一左一右放她发髻两侧比划了一下,认同的点了点头:“俺也觉得这个好看,那就它了。”
“奴婢帮您戴。”长荷垂首,双手指尖交叠,恭敬将002手中的簪子接了过来,她并没有直接将簪子佩戴上,而是将002绑起的头发再次梳顺。
在002要开口询问之前,贴心道:“奴婢进来时瞧见了惠小主梳的是二把头,您若是梳一个和她一样的发型,能更加直观的碾压她。”
002眼前一亮:“那就听你的。”
承乾宫外。
寒风夹杂着雪花呼啸而过,乌拉那拉氏将身上单薄的外衣捂紧,试图保留那仅存的一点儿温度。
婢女夏雨跪在风口处,挡住了从承乾宫宫门吹出来的风,远远瞧见有人出来,慌忙往主子身侧挪动冻僵的身躯。
可双腿被冻的麻木,没有了知觉,侧身时整个人倒在了雪地上。
乌拉那拉氏眼底闪过一丝嫌弃,伸手将夏雨拨弄至一侧,听到有人来的声音,她用力拧了一下自己大腿,泪水夺眶而出,砰砰两下叩首,声音嘶哑哽咽:“皇后娘娘,您让太医院的太医都过去给保清看看吧,保清还小,才一岁……您就可怜可怜保清吧……”
她说着,又磕起头来。
忽然,额头触碰到一片毛茸茸的东西,乌拉那拉氏吓了一跳,抬眼看去,一只兔毛做的花盆底鞋抵在她面前。
这个规格,不可能是皇后所穿之物。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这般折辱她?
乌拉那拉氏一瞬间气血上涌,恼羞成怒,原定的可怜兮兮模样也维持不住了,抬首便要和对方大吵一架:“你——”
乌拉那拉氏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大鹅,昂首伸着脖子,对面前人的貌美程度目瞪口呆。
雪花飘落进她一眨不眨的双眼,刺激乌拉那拉氏回了神。
她张了张唇,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002微微失望,这和他预想中的场景不一样。为了演绎自己想要的剧本,002开口嘲讽跪在地上的呆头鹅:“这大好的日子,恁家谁死了,穿孝服出来干啥?”
“人死了请太医还有用吗?恁是不是脑子不中了?糊涂了?”
002一开口,乌拉那拉氏提着的心瞬间放下。
脸长得再好看,说话这个口音,皇上就算是再喜欢、再心动,也绝不可能长久下去。
乌拉那拉氏松了一口气,而后才反应过来对方话里的意思有多恶毒,怒瞪对方:“你是何人,我和皇后娘娘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她伸手扒拉002,002岿然不动。
羞恼抬头,想骂人但对着002这张即便满是轻蔑态度的脸,也美的让乌拉那拉氏说不出太难听的话。
“你、你……”
赫舍里氏叹气,开口打断了孔雀和大鹅互啄,挥手让两位嬷嬷架起牙齿打颤、磕磕绊绊说不出话来的乌拉那拉氏。
“保清还发着烧,你当额娘的不在床榻之侧守着孩子,出来作这幅模样。”赫舍里氏无语,“皇上知道了怕是要大动肝火。”
但凡脑子清醒点,她都用不出这招来。
“就是就是。”002微微俯身,指腹从乌拉那拉氏脸颊侧面用力划过,将指腹上沾染的白色粉末展示给她看:“瞧瞧这雪都心疼恁了,化作玉容粉,为恁美丽的小脸保驾护航。”
“你……”乌拉那拉面色变得些许扭曲。
002目露期待,眼神催促乌拉那拉氏快说。
他什么?
他恶心?
他不要脸?
他是剑人?
在他炙热的目光下,乌拉那拉氏双颊浮现一抹绯红,结结巴巴道:“你怎么能夸我好看。”
乌拉那拉氏瞧着对方一身装扮,竟和自己所穿如出一辙,就连头上的簪子,也是月牙花样的……
故意穿成这样出来膈应人的002呆滞了,他怎么瞧着这位娘娘对自己挺喜欢的?
不是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吗?
戏台子他都搭好了,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难道她能看出来自己是披着女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