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他见桌上总是有一道肉菜,想来顾清远是爱吃肉的,便安排着做了。菜出锅时,他尝过味道,倒是不难吃的,只是少了些香味。
此时,见男人拿起筷子,一颗心怦怦乱跳,期待与紧张交织,到底是第一次给夫君做饭,心里还有些坎坷。
顾清远察觉到,落到他身上热烈而羞涩的目光,哪里还猜不出来夫郎的心思。忙夹了一筷子鱼,送进口中,甚至没来得及将口中的鱼肉完全咽下,便出口夸赞,“这鱼真入味,真好吃!”
江云听了这话,果然高兴起来,一双眸子笑的弯弯的,闪烁着愉悦的光,似是夏日日光下的溪水,波光粼粼,明媚又灵动。
“你喜欢便多少吃些,我也是第一次做,火候有些大了,底下的鱼皮煎的有些焦了,下次我多注意些!”
“无碍,以前我回来都是冷锅冷灶,现在很好,有你很好。”
男人的目光太过炙热,看的江云面上一热,双颊不禁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好似夕阳下的桃花,娇艳欲滴。
没料到顾清远说话会如此直白,江云心里高兴,可也不好意思再盯着男人看了,默默的吃饭,可心里却是喜悦的。
顾清远见夫郎不再抓着他点评饭菜,心下微松,轻轻勾了勾唇角。
他与江云有缘,这两日相处下来,也能看出江云是极好的人,只是命不好,落在那样的家庭里。就算到了生死关头,也要被榨干最后一丝利用价值。
如今,他们既已是夫妻,自己的夫郎,自该好好宠着!
他本就会做饭,老猎户口叼,下酒菜总得有各种肉食,他的厨艺也就这样慢慢练出来了。自老猎户不在了,他一个人也能将就,能填饱肚子就成。眼下回家就有热乎饭吃,已然很好了,哪里还会嫌弃江云的厨艺。况且他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闲时也可以下厨做饭。
为了给夫郎捧场,顾清远几乎将两道菜,吃了个干净,饭后还主动包揽了洗碗的活儿。两个人吃饭,本就没有多少碗筷,用不了多少功夫便洗好了。
见江云脸上有了倦色,便开口午休一会儿。左右割回来的灰条菜,还不能用,得等晾干了才行。至于木头,屋后就有不少树,也用不着往山里去,歇会儿才去也不迟。
午后的天色明亮,与夜晚的黑暗截然不同,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江云只要稍微一动,就能碰到顾清远的身体,他僵着身子,连翻身都不好意思。
身边人呼吸微促,好似林间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摩挲的声响。紧闭的双眼不自觉地快速煽动,一瞧就是没睡着。
顾清远轻叹一声,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在江云的惊呼声中,缓缓开口:“睡吧。”
江人惊的一颤,连耳根都红透了,羞的根本不敢睁眼。原以为根本就睡不着,可听着男人规律的心跳声,不知不觉就有了睡意。
直到怀里人呼吸变得均匀绵长,顾清远才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全无半分睡意。
他低头在人额上亲了一下,才放轻了手脚起身,缓缓的将门关上。
二灰见了主人,尾巴摇得像是拨浪鼓,兴奋地“汪汪”叫着,就扑了上来。顾清远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拍了拍它,才拿起斧头和柴刀出了门。
屋后就有不少树,因着是做内墙,也没选太粗的树。他年轻力壮,又做惯了活儿,有的是力气,一下午便砍了五颗树。他又将多余的枝条全部砍掉,方便拖回去,都处理好以后,才用绳子捆结实了,拖着往家里走。
二灰跟在后面,也咬着绳子帮忙,还不时地摇着尾巴,一脸的神采奕奕,像是立了多大的功劳,满是自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