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如果你选择伪装成他的老婆,很可能会被人识破。若是你在被识破伪装之后,再选择伪装成一名叫做千叶智也的酒保,说不定能顺利走掉。”
又给她派新任务?贝尔摩德持一个怀疑的态度,眼神中闪烁着不信任的光。
早川优人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我还没有完全恢复好,所以只能预测到这里。不过,还是要辛苦您了,将性命托付在我的预言上。”
贝尔摩德脸色稍稍一变,但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很自信?我不按照你的预言走就会死?”
“凭借您出色的能力,就算您不跟着我的预言行动,也会完成任务。我只是帮您提前解决一点小麻烦,让您的行动更加顺利。”早川优人笑得谄媚,他压低了声音,“就是不知道,这到底是我的考验,还是您的。”
“不劳你费心。”贝尔摩德“噌”的一声站起来,拿着保温壶走到门口,又看了早川一眼。随后关门离开,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贝尔摩德身上装有窃听器,她虽然嘴上一台说辞,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不会开心就是。
送走贝尔摩德后,早川优人的心情大好。只要她顺利完成任务,他就能凭借自己的预言能力混进酒厂,开启他的卧底生涯。
他对自己的预言能力有着十足的把握,只是不知道降谷零那边怎么样了。按照时间估算,零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准备卧底任务了吧。
完了完了!早川优人美好的心情瞬间电闪雷鸣,他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剧本里在降谷零准备卧底的期间,早川优人还会去偶遇几次,但降谷零一直对他避而不见,他才另辟蹊径决定去酒厂卧底。
但现在,他和降谷零已经一起吃了饭,算是朋友了,那他该怎么解释自己突然消失了几天后在酒厂重逢的尴尬情况呢?
早川优人陷入了沉思,跟踪琴酒有很大的风险,他出门的时候根本就没带手机。就算有,也会被琴酒缴获。
现在他人困在医院,没办法和降谷零传递消息,他贸然行动,还会给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组织派了贝尔摩德对他进行考核,那么在考核结束以前,他都应该由酒厂的人监视着。
但他该怎么解释自己消失的这些天呢?一个更可怕的想法在早川优人的脑海中浮现。
万一,降谷零根本就不知道他消失了,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呢?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早川优人就急忙将它甩出脑海。他不敢深想下去,不敢面对这种可能性,那只会让他难过得要死,比子弹打在身上还要疼。
早川优人从床上掀开被子站起来,他走到窗户旁边,盯着外面看了好半天,发现对面大楼疑似有个人影正在架狙。
……
有必要吗?
就他现在这样打得过谁,没必要架着狙浪费一颗子弹吧。
狙后面的人影显然知道早川优人在观察她,于是她远远地朝着早川优人用手指比成枪的形状。手指上扬,假装开枪,嘴唇无声地发出“boom——”
早川优人只觉得无聊。
他离得太远,又没有设备,只能勉强看见短发女孩的动作,完全看不清她的嘴型。
他拉上了窗帘,没有再去理会她的挑衅。只是因为贝尔摩德进了房间,就对将来有可能成为同伴的自己进行这种无聊的挑衅,看来这个基蒂安也是个没什么脑子的人。
不过,这样的性格才有拿捏的可能,他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给贝尔摩德制造一些麻烦。
想要当一个好卧底,首先得把水搅浑。
基安蒂目睹了早川优人拉上窗帘的举动,嘴角勾起一抹不屑,随口吐出一口口水。
她听说对方曾经挨了琴酒两枪,本以为会是个有些胆色的角色,没想到也是个怕死的家伙。
她本来就不是奉命来射杀早川优人的,将狙击枪架在这里只是为了射杀这栋楼的另一个目标。
之前对准早川优人的房间,不过看见了贝尔摩德伪装成的人影,才对早川做出了威胁的动作。
对方如此胆小,她有些失望。摇了摇头,重新调转了狙击枪的目标。
“砰——”
一声枪响划破了空气的宁静,基安蒂的狙击枪发射出了致命的子弹,朝着她真正的目标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