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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入京惊梦:孤女的起始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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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开头)

柳婉儿的父母双双早亡,离世,留下她一个孤女,为了生计,四处奔波谋生,投靠远亲也没有着落,还要被亲戚卖给一户有钱的老男人。

在一个乌云密布翻滚的深夜中,忽然大雨倾盆的下了起来,她吓得缩在一个墙角,做起了一场梦境,在梦中她由一道亮光指引,到了一处恢宏的宫殿里面,遇到一个英俊潇洒的公子,两人一见钟情,相见恨晚,他看到她冷得瑟瑟发抖,给她换了一身漂亮的新衣裳,她感受到了他带给她的温暖,想着这就是她的白马王子,于是一身相许,说不完的知心话,一夜没睡温馨甜蜜。

后来她发现自己肚子里好像有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气流涌动。

《婉婉来宠》

第一章入京惊梦:孤女的起始之难

柳婉儿攥紧肩头的粗布包袱,指节在烈日下泛出青白,那粗布粗糙的触感摩挲着掌心。

城墙上斑驳的朱漆剥落大半,露出底下暗沉的底色,“永定门”三个鎏金大字在刺目的阳光下被晒得发软,像条蜿蜒的金蛇盘踞在她头顶,那金光晃得她眼睛生疼。

“姑娘可算来了!“李嬷嬷的圆脸从门缝里探出来,鬓角银丝梳得油光水滑,她的声音尖锐又带着几分亲昵。

她一把拽过柳婉儿的手腕,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狠狠掐进皮肉,疼得柳婉儿一哆嗦,“瞧瞧这小手凉的,路上吃了不少苦吧?”柳婉儿闻到她身上浓重的檀香味,混着某种酸腐的霉味,那味道刺鼻得让她差点呛咳出来。

三日后,柳婉儿摸着空瘪的钱袋站在东市口。

李嬷嬷说她命里带煞,硬是收走了母亲留下的檀木箱。

“姨娘替你收着,省得招贼惦记。”柳婉儿低头盯着青石板上凝着的褐色污渍,那是前日斩首犯人留下的血迹,此刻被往来牛车的木轮碾出细碎裂痕,血迹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小娘子可是要兑银子?“穿褐色短打的男子突然从布庄阴影里闪出来。

他袖口沾着油渍,腰间挂的铜钱串叮当作响,那清脆的声响在嘈杂的市集中格外刺耳:“城东当铺最是黑心,不如跟咱合伙倒卖蜀锦?”张二狗摸出半匹残次绸缎,蚕丝在阳光下泛着病态的惨白,那惨白的颜色让人心里发怵,“只要五两本钱,转手能翻三倍。”

柳婉儿指尖触到怀中最后一块碎银,那银块冰冷的触感让她的心也跟着一凉。

李嬷嬷今早摔了茶盏,说家中米缸见了底,那摔茶盏的脆响还在她耳边回荡。

她忽然想起母亲咽气前攥着的那枚玉佩,当铺掌柜却说只是寻常岫玉,值不得三钱银子。

腹中猛地抽搐起来,像是有人攥着肠子狠狠拧转,那剧痛让她眼前一阵发黑。

柳婉儿踉跄着扶住卖竹筐的摊子,竹篾刺进掌心,尖锐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张二狗的笑容凝固在黄牙间,突然劈手来夺她怀里的包袱。

粗麻布撕裂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那“噗棱棱”的振翅声和粗麻布撕裂的刺耳声响交织在一起,半块硬饼滚落泥地,被看热闹的人群踩成碎渣。

“求求各位...“柳婉儿的呼喊淹没在货郎叫卖声里,那嘈杂的叫卖声让她更加绝望。

绸缎庄的伙计抱着胳膊嗤笑,卖炊饼的老妪低头猛扇灶火,灶火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和老妪急促的扇风声,让她觉得无比烦躁。

张二狗的指甲划过她腕上旧疤,那里还留着三年前山洪冲垮茅屋时被房梁划破的伤口,旧疤处传来一阵隐痛。

包袱带子崩断的刹那,柳婉儿撞进一堵人墙。

靛青棉布裹着沉水香的味道,那淡雅的香气与周围嘈杂的市井气息格格不入,她抬头只看见对方下巴上淡青的胡茬。

张二狗突然松了手,铜钱串慌乱地撞在青石板上,叮叮当当滚进阴沟,那清脆的声响渐渐消失在阴沟深处。

(接上文)

布匹撕裂声惊得茶摊伙计泼了半壶热茶,那热茶泼洒在地上的“滋滋”声让人心惊。

柳婉儿跌坐在满地碎布间,粗麻衣襟被扯开寸许,露出半截雪白脖颈,那凉飕飕的风拂过肌肤,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人群里忽地爆出个尖细的嗓门:“这般颜色当什么绣娘,醉春楼里弹个曲儿都比这挣得多!”哄笑如野火燎过市集,那刺耳的哄笑声让她面红耳赤。

卖糖人的老汉舔着豁牙,卖鱼妇人的木盆里溅起浑浊水花,那水花溅起的“噗噗”声让她心烦意乱。

柳婉儿哆嗦着掩住衣领,后腰抵在馊水桶凸起的木刺上,那尖锐的木刺扎进肉里,疼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张二狗趁机攥住她脚踝,黄板牙间喷出唾沫星子:“小娘子欠债不还,总得给爷们个说法。”

“官爷!

这里有歹人!“柳婉儿瞥见玄色官服掠过胭脂铺幌子,用尽力气喊出声。

刘捕快腰间铁尺撞得佩刀哗啦响,络腮胡上还沾着酱汁:“吵什么?没见西街刚出了命案?”

其实,早几日李嬷嬷就与张二狗勾结好了。

那日,家中米缸见底,李嬷嬷拿着一份文书找到柳婉儿,一脸焦急地说:“婉儿啊,这是捐米的文书,捐了米就能解决家里的饥荒,你赶紧按个手印,救救大家。”柳婉儿因为信任李嬷嬷又急于解决家中米缸见底的问题,再加上李嬷嬷在一旁催促,她心急如焚,根本没仔细看文书内容就按了手印。

此刻,张二狗瞬间松开手,从怀里摸出皱巴巴的契书:“官爷明鉴,这丫头赊了小的绸缎钱。”他指尖点在歪扭的指印上,柳婉儿瞳孔猛地收缩——那分明是昨日李嬷嬷哄她按的捐米文书。

“既是钱债纠纷,自去县衙递状纸。“刘捕快捏着鼻子退开两步,柳婉儿腕上被掐出的红痕在他眼前晃了晃,终究淹没在围观人群此起彼伏的“青天大老爷“呼喝声里。

遭受此番变故后,柳婉儿失魂落魄地走在去客栈的路上。

街道两旁的店铺依旧热闹,货郎的叫卖声、行人的谈笑声,此刻在她听来都是那么的遥远和虚幻。

她的脚步拖沓而沉重,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刚刚发生的一切,屈辱、愤怒、无助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暮色爬上客栈幌子时,王掌柜正往算盘上呵热气。

门轴吱呀响动惊得他险些摔了账本,抬头见个鬓发散乱的小娘子倚着门框,裙摆沾着烂菜叶,怀里死死搂着个空包袱。询问借宿的事。

“柴房能凑合两晚。“王掌柜把铜钥匙压在一碟冷粥下,“卯时前得把劈柴活做完。“他目光扫过姑娘发间半旧的桃木簪,想起自家幺女被牙婆带走那日,也是这般死死攥着个褪色香囊。

夜风裹着马粪味钻进柴房缝隙,那刺鼻的气味让她皱起了眉头。

柳婉儿蜷在霉烂草席上,盯着房梁垂下的蛛网,那蛛网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

她的心像被一块巨石沉沉压住,绝望与无助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入京以来,遭遇接二连三的磨难,先是李嬷嬷无情地夺走母亲留下的遗物,接着在市集又被张二狗欺诈算计,就连官府也不肯施以援手。

自己一个孤女,在这陌生又冷漠的京城,究竟该何去何从?

未来的路,一片漆黑,看不到丝毫的希望。

恍惚间,她的思绪飘回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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