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看见这副模样,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说不出来半个字,偏偏厘潮杉不似常人,他不仅不怕狐姬,反而恳求道:"姑娘要我的命,我便给了,这条命不值钱。"
“我到这儿来,本就是冒死一试,恳请姑娘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说出理由。”
狐姬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怕死,来了好奇心,准他说出理由。
厘潮杉道:“我本是一介书生,家中母亲拼死将我养大,织布种地供养读书,好不容易考上功名,母亲却累的眼也瞎了,身体也垮了,大夫说她命不久矣。”
“这世上我只有她一个亲人,母亲死了,我做再大的官,又有什么用。”说到这儿,厘潮杉突然跪下来,泪眼朦胧,恳求道:“姑娘若是有办法能救活我母亲,哪怕我死一万次,也是没有丝毫怨言。”
狐姬本就年轻,心底是柔软的,狐族向来是母系氏族,女妖当家,她的母亲正是现在的狐族大长老。她联想到自己的母亲,生了怜惜之意,决定帮帮这个赤诚的年轻人。
她说:“我可以救活你的母亲,不过,她活了之后,你要来当我的仆人。”
厘潮杉应了,他带回药草,救活了母亲,也遵守诺言,当了狐姬的奴仆。
狐姬的母亲忙碌,甚少管她,她天性爱自由,不愿拘束,却没尝过无微不至的关怀。厘潮杉陪在她身边,替她布置好一切,冷了添衣,热了扇风,累了背她,口中絮絮叨叨满是关怀。
渐渐的,狐姬没办法阻止自己的视线落到厘潮杉的身上,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喜欢上了这个人类。
她和人类偷尝了禁果。
像一个真正的女儿家,她以为自己拥有了爱情。
可惜,人妖殊途,他们的事被发现了,宗族大怒,她被剥夺了少主身份,母亲在外征战,听闻她的消息,心神不稳,大伤。
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她以为的真爱,将她一箭穿心。
若不是那剑偏了半分,狐姬早就死了。
他背叛了她。
厘潮杉是族内反叛者派来的卧底,专门为了对付狐姬。
狐姬心死了,爱意化作怨恨,她卷土重来,清剿了叛徒,将人类关入大牢,日日折磨。
她再也不相信爱情。
“后来的事我们也知道了,狐姬开始玩找替身的游戏。”
肖然无奈感叹一声:“男人,果然没一个靠谱,可怜那狐姬,错付真心。。”
“我才不是那种人!”饶寺第一个不服,“如果我有了喜欢的人,我一定会真心待她,天天给她买好吃的好玩的,绝不会辜负她。”说到这儿他有些不好意思,扭过头不看你们,耳尖红红的。
“说那么具体,难不成你有喜欢的人?”
“才没有!”饶寺瞪肖然一眼,“我是说假如。”
你想到牢房里厘潮杉的那一番话,补充道:“他们还有过一个女儿。”
“狐姬惨遭背叛,心理扭曲,活生生剖出尚未成型的孩子。”
“这也太狠了。”饶寺皱眉道。
能怪谁呢?厘潮杉也是被胁迫的,他并非不爱狐姬,日日相处,怎可能没有一丝波澜。但不杀狐姬,他的母亲就会死。
若是不爱狐姬,那剑又怎会恰好偏了半分。
他在牢里日日受刑,是在赎罪,为被辜负的狐姬,也为他们的孩儿。
唉,这世间所有的一切,但凡沾上个“情”字,无论是何种情,都会蒙蔽人的双眼,哪怕万劫不复,也甘之如饴。
“哦,对了,饶寺,大师兄叫你过去,我刚刚给忘了。”你补充道。
“什么!小师姐,不要啊。”饶寺哀嚎道。
大师兄这是秋后算账来了,谁叫之前他又逃课又偷偷跟着下山,本来以为大师兄忘了,结果虽迟但到。
“别怕,我们会陪你的。”你拍拍他的头,和肖然对视一笑。
“师姐,你们真好!”
*
“所以说你们就是这么陪我的!”饶寺大声控诉。
他被罚在训练场倒立顶水缸两个时辰,但凡洒出来一点水,再加半个时辰。
你和肖然躲在树荫底下剥瓜子吃。
“红果果,来。”肖然手心里捧了一堆瓜子仁,全是给小鸟剥的。
红果果吃得尽兴,还不忘嘲笑饶寺,翅膀一展飞到那水缸边上,蹦蹦跳跳好不热闹。
“红果果,怎么连你也这样啊——”饶寺生无可恋道。
“别别别!别啄我的脸!小师姐!救我——”
消停了一段日子,道门突然接到一则请贴。对方是另一大门派,金翼关。
话说你还从没跟金翼关接触过,难免好奇。
“你只需要记住两个字,有钱。”肖然道:“能进金翼关的弟子,基本上都是有钱的大户,不说富可敌国,起码富得流油。”
“那怎么会突然给咱们道门发请帖?”饶寺一本正经问: “我们穷成这样。”
“与其说是请帖,不如说是比武大赛邀请函。”肖然解释道,"金翼关这次不止邀请了我们,还有水凌净,无上氏,阳刹殿,到时候可有的热闹了。”
【任务:参加金翼关比武大赛。】
你选择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