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是鸳鸯!”赶车的黄鹂惊叫道,蓝姑娘竟送了太子这?!
废话!他不知道?他的心脏已超负荷运转,脸色绯红,顿时不会走也不会说了,不行,他飞上马车,“黄鹂,快走!”别叫人看到了。
一路上,炎洗音都抓着荷包傻笑,他抚着鸳鸯,绣得真是活灵活现!让儿竟然喜欢他!那他待她呢?他须好好想想。不过他并未觉她送荷包有不妥,反而令他大为开怀,这次情义都摆到明面了,他再见她定会不自然。
回到太子府,洗音仍魂不附体,呆呆机械往前走,韧松殿里水明初正等着呢。
“手里拿的什么?”水明初一眼就看到他手里拿个明显是女子摆弄的玩意儿。
洗音目光呆呆,直愣愣坐下,把荷包摊到水明初眼前,“初,让儿喜欢我!”
“蓝姑娘送的?”女子送男子荷包以示传递情义,上面绣得还是,水明初皱眉,鸳鸯?呵呵,这不是暗示而是明确火热的示爱阿!她还真大胆,这般喜欢洗音,又显露得这般明显。又是扑倒又是做菜又是送荷包,还真是丑人多作怪。
“对。好看不。”他赶紧收回来,放进怀里。
“不好看,扭捏的颜色,绣得还如此露骨,像两只傻鸟。”水明初细细品评,脸上表情冷硬,眉头稍微有点不展,似是嫌弃。
“什么?!”洗音拍案,“差点忘了你近来疯怔,时好时坏,怎么,四国盛宴把你操劳得思维混乱暴躁喜没事找事?我不与你说!”
“用膳吧,等你呢。”水明初不跟他争太多,冷然道。
真不知这人总发什么疯,说话如此不中听!让儿那么好,他怎就挑毛拣刺的!洗音不快道:“不用了,在蓝府吃的现在还没消化呢,我把整桌子菜都给吃了,吃不进。”
“有你喜食的玲珑鱼,别怄气了,你若觉得我说得不对,当没这回事好了,”水明初接着道。
“不吃,初,今日我跟你讲句实话,让儿是我认下的朋友,我着实不喜欢别人辱她,就连你每次同她计较我都是不高兴的,你不喜她也不该总如此说她,她没有心吗她不会伤心吗?你若讨厌她,顺便连带着我一起讨厌了吧!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不可理喻?”洗音气鼓鼓,他过去从未和初红过脸,忍无可忍。
水明初“啪”把刚拿起的筷子一搁,他对上洗音的眼,严肃问:“你可喜欢她?”
这……洗音思考两秒,语气和缓,眸中茫然,“我不知道。”
“我懂了,你别气我没有恶意,以后我待她好些就是,”水明初复又提起筷子,恢复如常的善意表情,淡道。“明日我到城门接金台使团,你同我去。”
“我去干什么,你把白无常找出来去接他的黑无常不是正好?”洗音还是有点气。
“不如我把白无常找出来告诉他你把化形镯给了你的让儿,让他换个目标记恨?”水明初成竹在胸的吃菜,这事已成定数。
“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