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出巷子,萧简问:“他没为难你吧?”
我摇摇头,手上还抓着那串破珠子,我把它拎起来眯眼看了一会儿,降下车窗,随手抛到了靠墙倚着的垃圾桶里。
路上我一直在想我爸那句话的意思。
他不可能知道我和萧简之间发生了什么,那么,果然如他所说,只是出于“幽默”的随便说说吗?
我按了按太阳穴,萧简问:“回我那儿补个觉吗?我下午去单位一趟,家里没人,你可以好好歇歇。”
“萧简,”我说,“我还没做好准备把咱俩的关系变成那样。我也不是想什么‘始乱终弃’,你给我点时间。”
他侧目看我一眼,若有所思地盯着前方的车流看了一会儿,弯着嘴角笑:“没关系,慢慢来。”
看着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我心里忽然没底。
日光之下的萧简总有一种老谋深算的气质,可我若是问他,他也决不会把心中的盘算说给我听。
我把头靠在车窗上,虽然有点颠簸,但冰冰凉凉的挺舒服。
街道两旁的店铺和高大行道树从眼前掠过,我在街角看见了熟悉的人,“萧简,停车,前面找地方停车。”
他没有追问,在一个丁字巷口把我放下,开了双闪停在路边。
我下车就往薛晴身边跑,她见到我先是眼睛睁圆,然后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不知道,我路过看见你,还以为看错了呢,你怎么回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我的话音还荡在半空,视野里出现从店里跟着出来的人。
“朝格特。”我顿住了,朝他点点头。朝格特身后自然跟着小杰,但他们为什么会一起出现在曦城?
我回头去看薛晴,她拉了我的手:“我们要结婚了,我要求他回来和我见父母。晚上去我那儿,好不好?我正想找你呢。”
薛晴不和父母同住,她的公寓在旧城区,我之前来过两三次。
进门时我特意往各个房间探看一圈,薛晴说:“他们俩不住这儿,朝格特在曦城有几个朋友,趁着这次回来正好一起聊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