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怎么总是回忆起以前的事,莫非是老了?网上说人上了年纪就会追忆往昔,太可怕了,我还不到三十呢,就开始有这症状了吗?
下了课我先给冷杉发了信息,跟他说了萧叔过生日的事,问他有没有时间来露个脸。我妈上次都开口了,我也应承了,虽然期间我和冷杉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也不能算不愉快吧——可该办的事还是要办。
接着又接了个薛晴的电话,她明天要回蒙古那边一趟,在那边停留一阵子看一批货,走之前要约我喝酒。
我在电话里逗她:“你回了那边喝不是更开心?”
蒙古比北境更北,饮酒之风极盛。我上学时候跟薛晴一起喝过大酒,感受过那边的气氛,热闹得不得了。
"可是那边没有你啊,没了你就没意思了。"薛晴笑嘻嘻地哄我。
我在酒吧找到薛晴的时候,正看见一个挺帅的男生从她身边离开。
“又有艳遇了?”我给自己叫了一杯玛格丽特,坐下。
“你真没劲,每次就喝这种小糖水。”薛晴叫调酒师,“麻烦给她来一杯黑俄罗斯。”
“生活已经够苦啦,还不能喝点甜的?”但我也没拒绝黑俄罗斯,薛晴要走了,我得随她的高兴,“刚才那个帅哥谁啊?刚认识的?留联系方式了吗?”
薛晴自从之前惊天动地的一次分手之后就再没找过对象,可她明明条件不差。我一直好奇她对这事儿是怎么想的,可是她讳莫如深。
“不是谁,搭讪的,没什么意思。”薛晴口气轻松地就把这话题遮了过去。眉目散淡得好像什么也不在乎,我知道这是她惯用的一重面目。
我笑笑:“你老是这样谁也看不上,你知道吗,我妈让我把你带家里去呢,要把你介绍给我哥。你看我哥怎么样?”
薛晴扫了我一眼,把那杯泛着深玳瑁光的黑俄罗斯往我面前推了一点:“竺雨,我是你俩play的一环吗?”
我被酒呛着了。
这酒果然劲儿大,伏特加的辛辣味道混着咖啡的苦香一起呛入喉咙,我大口吸气才能平喘,喘完了,问:“什么play?”
薛晴的眸子亮闪闪,弯着笑意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