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宓接了箱子,另一只手拉住顾贝曼把人弄进了家门。
累蒙了的首席任揉任搓,被她推去浴室洗澡。
“诶!衣服!”顾贝曼一边脱衣服一边回头说。
“等会儿我给你拿。”尹宓赶紧给她推进去了,手上都没注意力道。
这可是七月份的首都,外头走的人恨不得一件不穿。顾贝曼身上也不可能有两件。
她刚一掀T恤直接漏出漂亮的腰身。
尹宓承认自己多看了两眼才很有道德的把人关进浴室。
虽然大家都有腹肌,但是长在别人腰上的就是要眼馋一点呢。
顾贝曼做事一般都很讲究效率。尹宓来不及给她收拾行李箱,先去她房间的衣柜里给她找了换洗的衣物。
房间的主人好久没着家,床单被套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灰。
尹宓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
家里有能换的床单吗?有,她买的有多的。
但是已经在柜子里放了好几个月,现在拿出来说不定也落灰了。她脑子里有一个声音诱惑她。
你的床单是一直按时换洗的。你看今天现洗也来不及了。
家里用的是烘洗套装,可以直接烘干的。
诶呀,刚烘干的床品怎么能直接睡呢,还要敞一敞热气呢。
尹宓的脑子开始打架。
不得不说,每次只要顾贝曼在尹宓就会迫于管教收敛许多想法。一旦顾贝曼不在,天高皇帝远没人能伸长胳膊管到她了,尹宓那胆子就会簌簌地长起来。
然后又随着顾贝曼气急败坏跑回来盯着她蔫儿下去。
最后让尹宓下定决心的是一个念头。顾贝曼走之前可还没给我一个解释呢,该让她受受罚。
速战速决的首席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尹宓的天条。她已经简单冲洗,从浴室门里探出个脑袋喊尹宓的名字。
前任户主为了装地暖,给家里安的复合木地板,虽然比实木禁折腾,但尹宓和顾贝曼还是尽量不头发淌水到处跑。
在每周的钟点工阿姨上门前给家里保持一个相对整洁的环境,也是一种为自己生活舒心的努力。
顾贝曼换了睡衣,准备将该洗的东西一起扔进洗衣机。
“诶,这不是我床单吗?”她拎着洗衣篮里的布料问尹宓。
“几个月没睡过人了你也躺得下去。”尹宓面部红心不跳地回答。
她今天是不是一直在撅我?顾贝曼后知后觉,看来是洗了个澡洗清醒了。
不过尹宓说的也有理,顾贝曼愉快地接受了,“那我跟你挤挤?”
尹宓点头,朝顾贝曼举了举吹风。
顾贝曼小跑到她腿边,靠着沙发腿坐在地上,留出来一截高度差方便尹宓给她吹头发。
吹风嗡嗡声与Tony尹高超的技术搞得顾贝曼又昏昏欲睡起来。为了转移注意,顾贝曼想起来似的问:“诶,你怎么没给我发消息?”
“怎么没发?那么多照片你也不嫌占内存。”
自从尹宓搞出个大动作背着顾贝曼把自己搞进医院,在顾贝曼那儿就失去了信誉度。
她姐出去巡演前特别叮嘱每天给自己发一张打卡照。
要是再让顾贝曼逮住尹宓隐瞒不报。临走一手行李一手大门的顾贝曼还腾出一只手隔空点了点尹宓作为威胁。
尹宓听话得很。顾贝曼每天准时收她的照片,但除此之外别的一句话都没。
那些照片也大同小异,不是在冰上练习就是在做陆地练习。
顾贝曼眼睛都要眯上了,“那不算。”
“那什么才算呢?”尹宓的手停下了动作,在背后眼神灼灼盯着顾贝曼。
勉强保持清醒的首席脑子转不动了。她试着发了几个音,发现自己也想不好,于是迅速地放弃回答。
然后又开始了新一轮进攻,“对了,马上要去落选赛了吧?”
尹宓嗯了一声。
“那前面不报其他B级赛热热身?”
就算尹宓不喜欢赛场,在受伤休赛这么久之后也该先上一两场比赛适应一下节奏。
跟学生高考前怎么都要有个一诊二诊三诊一个道理。
“俱乐部哪里会给我出这个钱?”
也是这个道理。俱乐部肯定会把资源倾注给自己原产的选手。
尹宓再有竞争力也没几年好比了,加上受伤后状态下滑更是让以前一些有观望心态的人速速撇清关系。
而市面上一场B级赛值得上六位数预算。
别说十万,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一时间拿出一万都是很困难的。
尹宓有家底倒是能自费。不过她实在上了年纪,没有那么想折腾的自主性了。
“不去就不去吧,反正也不是没有干过这种事。”
顾贝曼一下子精神了,挣脱尹宓还在玩她头发的手扭头看她,“你是谁?快把我们家尹宓还给我。”
说着还上手来捏尹宓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