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斯塔克在巷子里和人睡了。
他是一个高傲的人,就算在最闹腾的年纪发育分化成一个Omega,也傲气得很,并不愿意和人标记,去依赖别人的信息素,这些年来都是用信息素和抑制素去扛易感期,这一次是突然的抑制素失效了,好不容易捱过战斗,就坠入到一个巷子,和路过的年轻女A睡了。
这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自己就是一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有过各种各样的情人,媒体称他是最放荡的omega,对此托尼不以为意,这次也应该同之前的那些一夜情一样随风过去,最多就是这次对方深入地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过上一个月就没事……
人工智能管家J把对方的资料统统搜索了出来。
证件照上女孩白白净净,瞳仁比一般人大,更黑更亮,直勾勾地,抓人眼球,只微微笑着,脸颊还有一个小酒窝,极具生命力,像个又乖又妖孽的Omega。
生活照里则大不一样,女孩背着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衣摆,腕骨圆润,青筋微微凸起,一截腰线漂亮,臂膀的肌肉明显。
拍下照片时女孩发现镜头侧过头,侧脸下颌流畅如刀,睫毛浓密挺翘,耳朵上的银色耳钉泛起一点冷芒,就又像一个又野性又漂亮的Alpha了。
托尼拿着甜甜圈的手一顿,他想到混乱小巷里在他耳边Alpha沙哑的声线,压低的喘息,像是浴室里氤氲的雾气,又或者是手指轻轻挠过手心带来直窜大脑的酥麻,带着克制,又在偶尔激动的时候不可自已的尾音上扬。
这道声音的主人在这一刻终于有了脸,那脸上很嚣张地刻满了“我很年轻”四个字。
再一看年龄,十八岁,年龄好小,如果托尼早些结婚生子,孩子都可以如此大了。
托尼又想到自己把对方强行往怀里压,坐在对方身上,以及对方被气得大开大合的片段……少见的感到一种窘迫。
天啊,他做了什么,对一个刚成年的孩子,额,他又确认了一眼,纽约成年是十八岁,但是这并没有减少他心里的罪恶感。
他真的,真的没有那种邪恶爱好。
托尼定了定心神,犹豫是否要放下甜甜圈去健身,很快选择先吃甜甜圈,健身之后再说。
他咬下一口甜甜圈,缓慢咀嚼,甜味在舌头上跳舞,这让他的心情要好一些,能够继续看女孩的资料。
女孩名叫埃尔瓦,出身孤儿院,十四岁分化成高等级Alpha,去年进入纽约大学读书,勉强够了一个考古专业,在美国极地之冷的专业,毕竟美国人有什么好考古的,国家历史也不过两百多年,只能找找被坑惨了的土著的历史遗迹。
哦,她的专业只有她一个独苗苗,专业课都是领域大佬直接带。
托尼翻了翻她的课表和她上学期的成绩单,额,专业第一名,但是电子计算机挂科。
个人生活上,埃尔瓦独来独往,经常打多份工作,调酒师、健身教练、售货员、打拳击、接委托……最多的时候一天六份工作忙得不可开交。
就算这样,她的学贷还没有是最多的那一档,她的钱汇给了她长大的孤儿院。
后颈又涌起一阵一阵潮热,浑身骨头都在发痒,托尼放下甜甜圈,吞咽着过多分泌出来的口水,糖色的眼睛涌起燥意和不满。
“嘶,该死的——J,扫描我的身体状况。”
人工智能管家应了一声,很快就给出了托尼的报告和建议。
“先生,目前激素低水平范围波动,但建议持续获取同源信息素,维持稳定。”
“看来我还得找那个酷女孩,J,查一下她位置。说实话,她要是年纪大一些,丰满一些,我会更喜欢的。”
“先生,正在为您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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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瓦背着包匆匆走在人行道,旁边就是露天蓝球场,里面人影攒动,一群人围着橘色的篮球跑来跑去,时不时有人高举着那颗球跳起来想要试一试投篮,大量属于Alpha浓烈的信息素从那不断滚落的汗珠里泄露出来。
四周的坐台还有很多人随着比赛发出欢呼。
不知道是谁突然往后看了一眼,视线立马就被抓住了。
那是一个挺拔干净的女生,高马尾一跳一跳的,上身黑色工字背心露出手臂不过分夸张,但是很漂亮的肌肉,挎着一个斜挎包,红色的衬衫系在腰间,阔腿长裤下那双运动鞋快速地走出去,从视线里要走出去。
这人立马叫伙伴去看,询问有谁认识。
大概好看的人总是那么容易吸引注意,路边一个男Alpha走上前:“嘿,可以知道你这肌肉是哪里练的吗?”
埃尔瓦被拦下了,她抬起眼,绕开:“健身房里练的。”
男Alpha被她这话给堵了一下,他不肯轻易放弃,追上来,像是天气很热一样拉起衬衣下摆,露出底下分明的腹肌:“同学,可以认识一下吗,加个联系方式,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怎么锻炼的……”
埃尔瓦把手机拿出来,微笑:“可以的。”
埃尔瓦急着要去健身房,老板发消息叫她快过去,有人点名让她过去,大单。
路上新加的男Alpha就开始问她叫什么,要不要一起锻炼。
埃尔瓦反手把自己所在健身房的宣传广告发给对方,说可以来办卡,她可以给开优惠。
演都不演了。
广告拒绝法能够打发掉很多荷尔蒙分泌过多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