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里有人要结婚吗?”诸葛累竟信以为真,惊呆不已,“月出阿姊、竟然要成婚了?”
“谁跟你说她要成婚的。”郭钰儿反问道,“我刚刚是随口说的,你还当真啊?”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这是在办婚礼呢?”诸葛累不依不饶道。
“都说了我是胡说的。难道你没有看过婚礼什么样子的吗?”郭钰儿说道,“这地儿太显眼,我们得换个地方躲起来。”向墙边靠了靠。
“我们为何要躲起来啊?直接进去便是。”诸葛累最不理解的问题,“为什么我们来看月出阿姊要偷偷摸摸的?”
“你不知道么?她家里很复杂的。”郭钰儿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钰说,令诸葛累更加困惑。
“如何复杂?”诸葛累继续问道,“阿钰妹妹,你今日怎地说话如此模糊?”顿了顿,“还有,你为何什么都知道?”
“其实我也太懂,只是听姑母说,子月阿姊来我们府上的日子,是她最期待最幸福的日子。”
“可是你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诸葛累依然满脸疑问,“她家里的事情。”
“因为我真的不了解。只是略微耳闻,她兄长,很暴躁,她很害怕她的兄长,可是又不得不面对。她的兄长对她,倒是百般疼爱。真真奇怪。”郭钰儿说着,也是满脸疑问,“有这般疼爱自己的兄长,可是叫人羡慕极了。”
“是啊。”诸葛累附和道,“羡慕至极啊。”
诸葛累此言非虚,他在回到诸葛老太爷身边时,曾和兄弟亲眼见过无数相依为命的兄妹。他兄弟甚至还和其中几对成为了至交。
“阿昭阿依也是,”郭钰儿继续说道,“她们的兄长也是很可怕的人,所以她们姊妹也很喜欢呆在我们府上。”
“好可怜的阿依,好可怜的阿昭。”诸葛累不禁感叹起来,“哎,阿钰妹妹你可知道,她姊妹和我祖父是什么关系?我每次问她们,她们都不肯告诉我,只说目前还不能让我知道。”诸葛累抱怨道。
自从诸葛累和郭钰儿成为至交后,他便感到身心无比轻松。许是郭钰儿身上没有阿依和阿昭那样迷雾重重吧,对他来说。可是,郭钰儿为什么不让他展示出来他们的友谊呢?
“快看,子月阿姊出来了!”郭钰儿好像“受惊”一样。
诸葛累望去,只见子月阿姊小心翼翼的溜了出来,便如他和郭钰儿从家宅里出来一般,悄悄地。
“阿姊这是要去哪儿啊?”郭钰儿问道。
“是啊。还偷偷摸摸的。”诸葛累也好生奇怪,这可不似平日里一向端庄大方的月出阿姊啊。
“要不然,我们跟上去吧。”郭钰儿提议道。
“这不太好吧?”诸葛累有些为难,“这不是君子所为吧?”
“可是,你不想知道月出阿姊有什么事情吗?”郭钰儿说道,“她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我们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在遇见公孙巍沛之前的诸葛累,正是一个心地极致的善良、极容易被他人“怂恿”的人。再被郭钰儿如此一说,他便再也按奈不住,一把抓起郭钰儿,径直追了上去。他本就长得身材高大,又勤奋习武,任郭钰儿也是一个习武之人,终究“敌不过”诸葛累这个大男人,被他拖着拽着去追他们的月出姊姊。
诸葛累心急如焚,他心急他的子月阿姊,她不能出任何事情!他也绝不能让她出事!只是苦了被他拽着的郭钰儿,“等一下!等一下!”郭钰儿被诸葛累拽的胳膊甚是疼痛。却不忘四处寻找子月姊姊的身影。
“看见了!”郭钰儿大叫道,“诸葛累,你快看!那人、那人是不是子月姊姊?”
这诸葛累眼睛太不如郭钰儿,他松开郭钰儿的胳膊,赶忙让她指出子月姊姊。
“不好!”郭钰儿再次大惊,“子月阿姊的兄长也来了!”惊慌之下,带着诸葛累躲进了寻常人家喂猪的框子里。
“你怎么会认得子月阿姊的兄长的?”“躲避”的诸葛累依然不忘询问着关于她的月出姊姊。
“我、我见过的。”郭钰儿有些羞愧,红了脸,见她这副模样,诸葛累知道,一定是她趁人家团聚之时偷偷瞧着见的了,只是,子月姊姊这位兄长,有这么神秘吗?不能光明正大的去见他吗?
“那么,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呢?”诸葛追问道。
“不知道。”郭钰儿承认道,“他们不许我见阿姊的兄长,说我不能见他。于是我便偷偷躲在门缝里,看见了他……”
果然如所诸葛累所想……
“嘘……”诸葛累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赶忙让郭钰儿闭上了嘴巴。
他们,是被发现了吗?
郭钰儿咽了口唾沫,闭上双眼,往诸葛累身体里躲了一躲。却听见,诸葛累的心,却好像比她跳的更严重?
他们,绝对不能让子月姊姊这位兄长发现!
这一片小天地的世界之外,究竟是谁呢?
两个人,将会面对什么?
诸葛累不知,郭钰儿,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