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真心话,只有钱德勒和雷迪亚留在互助会,室内没有任何监控录像,现场都是钱德勒活动的痕迹,可以说从外面看这场谋杀案几乎已经盖棺定论了。只不过他在怀疑我是否在钱德勒谋杀案中有所牵扯,他可能在怀疑我是从犯。
不过没有证据和理由他们不能拘留我,在经历过一些例行问话填写了一下自己的基本信息后我便被放了出来。值得庆幸的是在没有确定我的嫌疑之前他们没有权利翻看我的挎包。那把枪连带着我的挎包一起完好无损的还了回来。
伦诺克斯女士如我所料出现在警局门口,此时正和几个偷懒的警察聊天。看到我时她神色激动的朝我挥了挥手。
“马雷,我的上帝,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她感叹着走上前来,看我似乎毫发无损的模样才长叹了一口气,“我没想到钱德勒先生是那样的人。”
我也没想到会被卷入这种事情里。我说。其他人都还好吗?
虽然我知道雷迪亚已经死了,但我不清楚其他人的情况,去了互助会的人是否还有人出事。凶手如果如我感觉的一样不是钱德勒的话,那么现在互助会的人都算不上安全。
“大家都被叫来做了笔录,巴德先生昨天晚上就回哥谭了,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伦诺克斯女士的视线向后瞟去,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昨晚和她一起去酒吧的女孩汉娜也在。
“昨天晚上我们从酒吧出来,汉娜不放心我一个人走回去就跟着我一起,路过互助会时我发现中央厨房的灯还没关上……我和汉娜一起想把灯关上,然后我们就看到——上帝啊……这真是…………”
伦诺克斯女士感叹一声,闭着眼手臂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我安慰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伦诺克斯女士似乎心有余悸一般拍了拍胸口。随后担忧的看向我,“天知道我当时在电话里听见你和钱德勒的声音时有多害怕,警察来的时候就说没办法联系上钱德勒先生,然后他就去找你了…………天哪……”我想再安慰安慰她,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马雷?”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安慰。我转过头去,意料之外的人站在警局门口。他手里拿着一盒刚开封的甜甜圈,还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我挑眉看着他,我猜他没错过我眼中的疑惑和古怪,于是自己解释起来。
“我在这里…………额,工作?”迪克·格雷森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入口处的办公桌上,我看到桌子上的电子时钟显示现在是早上八点整,他踩着上班的点来的,真敬业。
我朝他点了点头,刻意疏远了他。我现在是名义上谋杀案的从犯嫌疑人,甚至有可能会被关起来,和面前这位似乎在布鲁德海文当警察的新朋友还是少些接触比较好。也许还会给他带来些不好的影响。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疏远,又或者是他本身的警察本能,他的视线在我和身边的伦诺克斯女士直接来回挪移,最后看我似乎并不打算解释什么才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昨晚发生了谋杀案,警察先生。我这句话带着些挪揄的语气,作为警察你不清楚吗?
他有些尴尬的擦擦鼻尖说道:“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警探,你知道的,这种凶杀案我是插不上手的。而且我也不是很喜欢查案子。”
“他骗你的,昨天晚上查违禁品的时候就他出勤最积极了。”旁边迪克的同事打断了他的话,“估计昨晚彻查违禁品案去了吧,大忙人?”
迪克·格雷森讪讪的笑着,违禁品的事情似乎还没解决,我从旁边走过的警察们的只言片语中听出来他们似乎在很多车上都发现了违禁品,只不过刚好钱德勒的运气很差,又是一个在逃的罪案嫌疑人。
“你们认识吗?”伦诺克斯女士上下打量了眼迪克·格雷森,“你好先生。”
“早上好女士,我们以前见过几面,请问你们是……?”他左右打量着我们俩,终于把自己的问题问出口。
“我们是一个互助会上认识的。”伦诺克斯女士抢先一步帮我回答了问题,“马雷是个好先生,却遭遇了这种事情,你一定要帮帮他。”
我有些尴尬,就在前天迪克·格雷森还提醒过我布鲁德海文的治安不好,我没在意,主要是也没想到过会遇到这么复杂的事情。
没关系,伦诺克斯女士,我能处理好这些。我朝迪克·格雷森点了点头,他有些担心我,在伦诺克斯女士被其他警探叫去问话时凑了上来。
“我听同事说你被嫌犯挟持了,他想挟持你离开。”迪克·格雷森有些担忧地上下扫视我,“你没受伤吧?”
没有,我和来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况且我不觉得钱德勒是杀人凶手。
面对迪克·格雷森,我还是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如果我想要证明钱德勒无罪,并且以后想从钱德勒口中得到我妈的其他信息,可能还需要迪克·格雷森的帮助。
老实说,在他来之前,我真的有些不知道如何下手处理这件事,当我得知迪克·格雷森居然是警探时一个罪恶的想法就从我脑中诞生了——利用迪克·格雷森在警局的身份或许我能更接近钱德勒。很快这个想法就被我自己否决了。如果因为我的一己私欲害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在自己工作上出岔子,甚至可能丢掉工作的话,我自己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不过至少在现在,我可以先提出我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