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宗寰也真的这么做了,他突然低头咬住郁寒白皙诱人的颈脖,齿牙在郁寒咽喉的大动脉处蹭过,恶狠狠地加重了力道。
郁寒痛哼一声,眉头皱得更紧:“这发得哪门子疯。”
“只是收些报酬。”宗寰目光从郁寒的唇瓣上扫过,在郁寒发飙前迅速抽身离开。
“你可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啊。”郁寒揉了揉喉咙处的咬痕,抬眸看向宗寰,问得坦然,“我晚上睡哪儿?还有别的房间吗?”
宗寰目光闪烁:“除了这间只剩主卧了,你跟我睡?”
“反正不想睡这种一看就改造过的调.教室,也不知道你带多少人回来乱搞过。”郁寒翻身下了床,他看到只关了一半的衣柜门里一言难尽的衣服,不由得扯了扯嘴角,“你这玩得也太花了,怎么还有女仆兔装。”
“除你之外我可从来没带人回来过。”自诩风流浪荡的宗寰突然解释道。
这间房间早就是为他日夜肖想着的郁寒准备的,被郁寒审视的视线扫过,宗寰有些兴奋又有些心虚。
他侧身不动声色地挡住他刚刚取口球的床头柜,那里面的某些道具甚至可以算得上狰狞恐怖,还是先别让郁寒看见得好。
郁寒没在意宗寰的解释和小动作,他只是颇有些嫌弃地扯了扯身上这件深蓝色衬衫,问道:“浴室在哪儿?”
“去我房间洗吧,我给你拿新的浴袍。”宗寰拉着郁寒出了房间。
郁寒进了主卧的浴室,他扯开衣服,让冰凉的水浇透自己。
水珠顺着浸透的头发滴落,郁寒直视着镜子中的自己,他伸手碰了碰镜面,眸光一暗,是面双向镜。
旋即郁寒笑了笑,挑逗地对郁杉说:“外面那变态视.奸我们呢。”
“能离他远些吗?”郁杉语气冷漠无力。
“求我。”郁寒恶劣地说,他顿了顿,又颇有些不满地嘲讽,“不过齐蹊那变态和宗寰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差别,你为什么就能偏待齐蹊?”
郁杉没有再说话。
被冷待的郁寒面色不愉地扯了张浴巾挡住镜子,齐蹊简直是他们两个之间一点就炸的引火线。
快速洗完澡的郁寒披上浴袍走了出来,他慵懒的神色染上了些阴郁,于是这郁气就泄在了宗寰身上。
郁寒看着倚坐在床上的宗寰,语气傲慢地说着反客为主的话:“可以委屈宗大少爷睡客厅沙发吗?郁杉叫我离你远些。”
宗寰也不生恼,只是语气戏谑地问:“你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听他话的地步了?”
这话直戳郁寒心窝,郁寒神色转变,他倏地笑了起来,贴着宗寰躺上床:“确实没必要惯着他。”
郁寒扫了眼宗寰顺势搂过来的胳膊,他覆身坐在宗寰身上,捏着宗寰的下巴吻了上去。
宗寰身子僵硬了一瞬,反应过来的他瞬间翻转身位将郁寒抵在床上。
他不知魇足地啃咬住郁寒的唇,他的舌像灵活的蛇钻入郁寒的口中,柔软而强势地舔过唇腔地每一寸,极致的撩拨缠绵。
郁寒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吻撩拨得意乱神迷四肢发软,他微微喘息着:“宗大少爷的吻技很有进度啊。”
“虽然知道你是利用我气气你的主人格,但这样的利用我觉得可以多来几次。”宗寰盯着身下的郁寒,眼中欲壑如渊。
“你这个要吃人的眼神,我怀疑你想对我做点什么。”郁寒浅笑着,目光微有些放纵后的迷离。
“不用怀疑。”宗寰语气极为认真,他舔了舔唇上残留的气息,眼底露骨欲望被笑意掩去。
“嗯,想来也不至于。”郁寒语气随意,他手肘支着床,直起身往床头坐了坐。
“我的意思是,不用怀疑,我确实想做点什么。”宗寰摸上郁寒浴袍系在腰间的衣带,用力一扯,那浴袍便松松垮垮地滑落下来。
郁寒一把抓住了宗寰放肆的手,他散漫的目光一瞬变得危险起来:“宗大少爷,你确定吗?惹毛我,精神病杀人可是不需要负刑事责任的。”
这次和两年前那晚可不同,那晚郁寒被下了烈性药任他摆布,现在的郁寒却是再清醒不过了。
宗寰知道清醒正常状态的郁寒能轻易凭蛮力挣断拇指粗细的麻绳,轻易将身形是他两倍魁梧的健壮男子揍得滚地痛嚎。
但宗寰却毫无收敛,反倒直接将郁寒的另一只手搭在自己脖子上,他被郁寒抓住的手一意孤行地一路往下,一副被掐死也要轻薄郁寒的样子。
他神情像个优雅绅士,动作却流氓市痞得彻底。
宗寰凑到郁寒耳侧,手上的力道加重,语气暧昧地说着无赖的话:“我想了想,宗家在A城只手遮天,我就是现在想做点什么犯罪的事情应该也问题不大?”
“确实问题不大,但你不一定有命活着对我这个疯子犯罪。”郁寒嘲讽地笑着,宗寰手上的力道越重,他掐宗寰的脖子就越狠。
“我应该问你确定吗,宝贝,你要是杀了我,就算脱了罪,也一定会被宗家想办法送进精神病院。你会被手腕粗的铁链锁在全封闭的病房里,然后强制以治疗为名承受电击和各种精神折磨。”宗寰的脸上渐渐因缺氧浮起了薄红,却衬得他神色更加轻佻张扬。
身体被宗寰掌控的郁寒也同样不好受,他因为生理反射而绷着身子,逐渐被宗寰的手段折磨得眼角泛红,呼吸不稳。
但他眼中只有着难掩的戾气,尤其是此刻被宗寰威胁。
在窒息边缘的宗寰脖颈上都是暴起的青筋与血管,却依旧毫无惧色,艰难又畅快地说:“你会被逼着服下大量精神药物,就算你顶得住,你那位弱小得可怜的主人格也会崩溃,你会整日浑浑噩噩犹如失魂得活着,甚至再也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感觉到郁寒的力道没再加重,宗寰玩弄的手上毫无征兆地下了一记重手,他笑容得意放肆:“在那些非人的折磨下,他一定比你更痛苦,也一定比你更先消亡……你确定要承担这样的代价?”
郁寒咬着牙重重闷哼了一声,身子生理反射地抖了抖,短暂的不应期让他手上的力道不可控地松开了些。
宗寰欣赏着郁寒灵魂飘浮的迷离神色,那张染上娇艳色彩的绝艶面容像是开绽的红色荼蘼花,生动绚美得让人屏息忘我。
他脖子上的钳制力道轻得已经可以随意挣脱,宗寰低下头舔上了郁寒胸腹的於青。
感受着郁寒身子的颤栗,宗寰爽得要死,从郁寒旬上体会到的掌控快感比从其他人那儿强千百倍,近乎让他沉沦溺毙。
此时的身体感官本来就被无数倍地放大,胸腹疼痛敏感的伤处又被宗寰的舔吻刺激得过电般。
郁寒低声咒骂了句,他双手插进宗寰的发间狠扯,眉头紧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宗寰,你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