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的风声带着恐怖的气势从它们身后斩来。
擦过绢索头顶带走一道连根拔起的发丝之后,深深的嵌进它们前进的地面,那柄看似精致的折扇落地后发出沉闷的声音。
“咔嚓咔嚓。”
细细密密的声音以折扇为分界,干硬的泥土地面裂开一长条缝隙。
已经直起身周身环绕着龙形咒灵的夏油杰“啧“了一声,狭长的双眼看向另一边站在墙头的两人。
“来的太晚了你们两个。”
抵达同时的甩出折扇的我空着手在颊边挥动,驱散周围爆破后的热度。
“已经很快了,里面的情况拜这两个东西所赐不太好呢,真可惜,这还是我参加的第一场婚礼诶。”
上次和……没有举行婚礼呢。
嘴上说着可惜的话,结果语气里倒是来点真情实感啊?!
绢索已经开始觉得不妙,心里暴躁的吐槽,同时也不忘寻找机会脱身。
这具身体舍弃也不是不行,只是它暂时还没有选找到合适的继承者,而且眼前还有两具……不,那个女人也算,三具近在眼前却吃不到嘴的选项。
原本就躁动的心绪更蒙上一层贪婪的妄想,只不过是一秒钟的迟疑,在这场双方都走早有准备的对峙当中,也会产生决定性的作用。
五条宅:so?没有人关心我的感受吗?
突然被爆的五条家咒术师:我们是什么很建的人吗?
关键时刻没有人关心不在场之人的惨状。
我准确抓到那一刻的停顿,咒力凝聚在脚上,蹬在墙头冲了出去,身形堪堪略过缝合线的时候迅速矮身。
单手抓住缝合线的一条腿,身形借着冲势后仰旋转半圈抽出嵌在地里的折扇,朝眼中在明显不过的线条划去。
不过几米开外被蜂拥而上咒灵吞没的怨灵发出吃痛的怒吼,从咒灵的攻击中冲出又先后被两只脚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咒灵操使的少年附身看来,双眸弯弯,朝它伸出一只手。
“怨灵”的生得领域收回,连带着力量回归的它放出大量分身,身后靠近的六眼让它的压力进一步增大,灭顶的压迫感让灵破防。
“绢索——你骗了我!!”
说什么现在的咒术师很好骗、容易利用,只要完成这一单,以后就能轻轻松松填饱肚子!
这几个咒术师哪里好惹了!
覆着咒力的拳头精准的穿过众多分身,轰在它脸上。
“不可能!”
“怨灵”瞪大眼睛,数量众多今天之前未尝败绩的众多分身被数量更多的咒灵团团围住,它们之间的联系正在飞快消失。
笑起来眼尾上调不见眼睛的黑发少年,气定神闲的再次来到它面前,和充满震惊的乡下怨灵对视了一会儿。
“啊,看来还是不够。”
“不愧是这种程度的特级呢。”
什……什么不够?
接连而来拳拳到肉的痛击让它很快明白过来——是被重伤的程度还不能收为式神的啊!
等到它被打到十分之九死的时候,想起来再向绢索求助,口中已经说不出话了。
夏油杰握着咒灵玉看了两眼,随手塞进口袋,看向另一边的同期。
绢索现在冷汗不断从额头往下滴落,身体被某种红色的绳索咒具绑成屈辱的姿势躺在地上,想尽办法孤注一掷想要脱离这具身体。
它当然知道带来的有力帮手不妙的状况。
就连一直以来隐藏的名字都被暴露出来。
可此时已经没时间为没用的咒灵哀悼了,重要的是怎么才能在被束缚的状况下,从两个特级一个接近特级的咒术师手下逃离。
……真的行吗?
它眼前一黒。
夏油杰看到地上扭来扭去的人,一言难尽的扯了扯从对方胸前分成两股绕过的红绳:“虽然这是咒具效果,退一万步来说……不能把人先弄走吗?”
他说完之后就移开视线,没有欣赏中年秃头(被咒具剃一条)西装男被龟甲缚的兴趣。
我欣赏的蹲在绢索身边,杵着下巴,手里的折扇转了个圈,视线饶有兴趣的看着大脑位置不断翻转的死线。
众所不周知,我看见的死线只会跟着人体行动变换,也就是说此时那里面的脑子是在做三百六十度运动吗?
“这多厉害啊,而且它藏了这么长时间,狡猾的很,我们要盯着才行。”
五条悟按了按手机把某位长老求归还红绳的请求无情驳回:“这种以不会造成丝毫伤害为束缚换取完全禁锢的咒具,居然只用来做qqyp也太可惜了。”
冷酷的五条家主命令制造出这种咒具的长老批量生产。
并询问在等人的时候尝试解开细线掀开脑子看看的黑川一。
“禁锢效果不错,到时候倒是可以优先提供给高专。”
夏油杰放在口袋里的手下意识收紧,就连来自吞下咒灵玉的烦躁都被这句话震惊了。
高专生乃至东京的咒术师出任务时,要不断将要带回的咒灵或是诅咒师龟甲缚,有说有笑的带回去的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从那以后东京的咒术师真的还能在京都那边抬起头吗?
现在划清关系的话还来记得吗?
没人能理解他的无助。
我专注研究手下的脑袋。
掀开那东西的头盖骨比想象中要容易。
我感受到手下咔哒一声,看似严丝合缝的头颅,从拉开缝合线的地方像盖子一样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