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要在领域中杀了我们就好,可进来之后却一直再过稀奇古怪的剧情。
我抬头看向上空被遮挡的标题,被原有术式融合又禁锢的生得领域暗藏杀机,事到如今都没有更加威胁性的动作……是认定我们无法达成条件离开这个地方吗?
不存在毫无破绽的术式。
我凝视上空被黑雾遮挡的条件,半晌视线落在蟑螂一样挣扎不休的无头尸体上,充满雾气的蓝眸从眼底微微发亮。
折扇在主人纤细的指尖旋转一圈,轻轻落在它的胸膛,力道不轻不重。
在压制下激烈挣扎的动作中,如同水滴融入暴雨毫不起眼,那四处挥舞扭曲着蠕动的躯体却陡然一僵。
冰凉的危机感从后背一路爬升,从未体会过的、濒临死亡的恐怖预感,让它的后背布满冷汗,喉结动了动。
我满意的蹲在它身边:“你不是王子吧?”
只剩下半截脖子的尸体僵硬的晃了晃脖颈,身残志坚的伸出一只手,在地上愤怒的写下一行字。
游戏不会隐瞒真相。
写完这行字之后,无头尸体就如面条一般瘫软在地,仍由我怎么戳它也没有丝毫动作。
“装死?”
我默默举起折扇。
眼前一花。
原本瘫在眼前的无头尸体瞬间消失,在距离他们最远的舞台角落土下座,修身的身躯瑟瑟发抖摇摇欲坠,恨不得让本体取而代之。
诱惑闯入者引出其内心最阴暗的想法,让他们自相残杀才是它的本职工作啊岂可修!
作为外表接近人类的特级咒灵,它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现在却成了这两个可恶人类的爱情保安。
它跪在地上,胸口中翻腾着无数恶意,瑟缩着猥琐在角落,只恨自己仗着不会在结界内真正死亡没有提早离开。
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不会有错的,她绝对能杀了它。
不知吞噬了多少同类和人类,才形成的分身也拥有自己的小心思,它在这里死去本体不会受到影响,而它要是在这里死去可就什么都没了啊!
它僵硬的大脑艰难运转,最终得出结论:稍微出卖一下本体,保全自己为先。
刚才的提示已经是它能说出的最大程度的提示了。
就看他们是否能够真的领悟……如果这都不能解开的话,等到天亮之际,死在这里也怪不到它头上吧。
我看着出现在几十米开外的尸体喉咙梗了梗。
都说了,为什么要搞得他们才是反派一样啊!
我面无表情的磨了磨牙,让玩家沉浸式体验狗屎剧情的东西,可没有装可怜的资格。
我束起三根手指,眸色微沉,倒数三秒:“谁准你跑这么远的,三二一。”
话音落下喜爱那几十米开外土下座的身影就出现在面前,在地上写字的手快成残影。
“斯米马赛!狗修金sama,请原谅我。”
狗……修金sama?!
从刚才开始就陷入沉默的五条悟摸了摸下巴,看着面无表情一脚踩在无头尸体背上的黑川一。
不对劲,继续观察。
“没有我的允许就擅自离开,居然还想要我原谅你吗?”
抱歉!请惩罚我,狗修金。
“那我就来考考你。”
请进请吩咐!
“出去的条件需要两人之间亲密配合吗?
是……是的。
“啧,就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吗?”
我单脚踩着它的脊背,捏着扇子弯腰靠近它的脖颈,顺着出现的线条抵了上去。
手下的身体抖了抖。
您的猜测是对的,狗修金。
我满意的点点头,对它的有问必答十分满意,折扇轻轻滑动,手下的咒灵恐惧得颤抖:“这样啊,我明白了。”
不会隐瞒真相,但没说不能误导。
从进入结界开始,我就被忽然出现的奇葩剧情以及富丽堂皇的宴会厅所吸引,否决了第一时间出现的直觉。
认为要在这些东西身上找出出去的条件。
可这种想法一开始就是错的。
我挑了挑唇,声音几不可查,只有踩在脚下的东西能听清:“果然还是要XX吧。”
无头尸体虎躯一震:这个人类第一直觉竟然是这种东西!
它看了之后还能安全离开结界吗?
又听见从背后传来的喃喃细语:“那完整来说就是不负距离接触就出不去的房间。”
无头尸体冷汗从脖颈上滴落,莫名的危机感再次出现。
它挣扎道:“等……等等。”
书写的手指忽然顿住,满地血红的字迹忽然被大量喷溅而出的鲜血淹没,穿透腹部的折扇被一只手抽出嫌弃的甩了甩。
特级咒具恢复了整洁。
我踩在软趴趴的尸体上,再次仰头确认。
头顶的字体在我的注视中出现变换,被遮掩的地方缓缓补全。
【不负距离接触就出不去的房间】
一阵激昂的音乐声后,花里胡哨的对话框轰然分散成无数光点,同时眼前的景象也飞快褪去。
夜色下的日式庭院出现在眼前。
五条悟:!!
果然不是什么正经条件!
不,重要的是,这种条件还能这样解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