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什么呢?是占有,是只有彼此,是催.情的源泉。
小蒲公英的世界观不断遭受,拼命消化着,原来能催.情的不仅是蒲公英,还有爱。
或者是,蒲公英压根不能催.情?
他混混沌沌,一知半解,稀里糊涂地随口乱问:
“魏大夫你好了解商教授啊。”
一句话误打误撞,戳中魏大夫从未见过天日的心事,卡顿不言。
蒲因很擅长观察别人脸色,也很聪敏,魏大夫怎么一副痛苦又心虚的样子,他眨巴着眼睛用贫瘠的大脑琢磨了一圈儿,不是吧不是吧……
小蒲公英几乎是有些抖着声音:
“魏大夫,你也爱过他?”
商什外竟然是这么多人的潜在老公对象,小蒲公英突然很有危机感,他比谁都弱小。
魏邗干笑一声,喝了口水:
“呵呵算不上爱……年少懵懂,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别告诉他啊……”
要让商什外知道,魏邗简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给自己收尸,蒲因也学着他干笑:
“怪不得你帮他来照顾我呢……放心,你当我傻啊……我才不会告诉老公有个傻子曾经暗暗爱他好久,我还担心你把我拐走,原来是要担心你要拐走他……哎呀好乱,魏大夫你赶紧睡觉去吧,我要一个人静静……朋友妻不可欺,你死了你乱七八糟的心吧……”
“?!”
魏邗踏着硬邦邦的步子走了。
小蒲公英皱眉思索到大脑宕机,强撑着滚到床上,沉沉睡去。
商什外出差的第三日傍晚,魏邗加班,蒲因一个人在家,竟然等来了许久不见的商功。
有点儿奇怪,商功自从那次给他莫名其妙送饭、离开又回来之后,最近都没有出现在蒲因面前,今天竟又拎着食盒来了。
蒲因抿了抿唇:
“叔叔好,商什外不在。”
商功笑了笑,他自然知道儿子出差去了,将食盒放在餐桌,招呼蒲因:
“孩子,快过来吃,叔叔跟你聊会儿。”
蒲因不喜欢老罗,也莫名对商功愈发抵触,站在客厅没动,商功又道:
“有关什外的,你不想听吗?”
单纯的小蒲公英挪动步子,果真一步步走过去了,商功始终笑着:
“就是嘛……我看你们小两口感情挺好也很欣慰,但是你这孩子看着就单纯,叔叔还是有些话要叮嘱,倒不是要说什外坏话,他毕竟是我儿子……不过你猜他为什么不跟你结婚,你不会不知道男人也能结婚吧……放心,我是开明的父亲,只要什外提这事,我绝对帮你们风风光光地办婚礼……可是他不提啊,你猜为什么?”
蒲因将唇抿成一条直线,没说话,但眼神已经传递了他想知道的意思。
商功笑着叹了口气:
“什外曾经有个前女友,为他流产过两次……这话你千万别跟他说啊,要不然你俩一准就彻底结束……你这孩子还小,我疼你胜过什外,凡事还是得多考虑考虑自己……”
商功似有若无地瞟了眼蒲因的小腹,蒲因弓了弓背,久久沉默。
小蒲公英快要碎掉了,快要随风飘走了。
他恍恍惚惚的,不知道商功什么时候走的,也不清楚魏邗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件事魏邗知不知道呢,要不要对商什外乱七八糟的过去既往不咎呢?
蒲因脑子混乱,迷迷怔怔地睡去。
一夜过去,旭日自东方升起,蒲因从梦魇里挣扎着醒来,下意识摸小腹,他冥冥中觉得崽崽似乎跟他若即若离……果然,崽崽变小了。
不怕不怕,蒲因拍拍小腹,安慰崽崽,也是给自己打气,他迅速满血复活,方才灵光乍现的决定在脑海中久久萦绕,他要振作起来,为了他和崽崽,也为了将商什外从乱七八糟的过去中拯救出来——有他在,商什外不可能是别人的老公。
餐桌上,魏邗看着他的脸色,打趣:
“哟,不蔫巴了?”
蒲因“哼”了声,啊呜咬掉一大口包子:
“你弱爆了,你们——”
“……”
小蒲公英才是最强者,他跟商什外见的第三面就睡了,还帮商什外终结了老处男身份……啊不对,还有个流产过的前女友……蒲因晃了晃脑袋,说了既往不咎,不想了!
他上完课,吃过中午饭,下午又去了趟丰凛大学,敲开了院长办公室的门。
看着都比商什外和蔼,蒲因一点儿也不怕,大大方方地讲自己的诉求:
“院长伯伯,您能看着商教授,让他不要跟那些男女学生老师乱搞吗?”
平地一声雷,院长在风中石化、破碎:
“风太大,孩子你你你说什么?”
蒲因不明白他有什么好惊讶的,这些八卦不是整个院都传遍了吗,他将听来的事情简单说了说,又重申诉求,可怜兮兮的:
“商教授已经是别人的老公了,不可以再跟其他人爱来爱去的了……”
话音未落,院长面色大变,蒲因觉得他很激动,果然下一秒,院长激动地拨了个号码:
“商什外你现在就给我回来!”
哇,院长真好!小蒲公英如是想着,这么简单就能让教授结束出差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