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他事事说得明明白白。
商什外便将自己放进去,轻轻转着圈抚慰,揉一揉,吻在深处,传递温度。
五分钟后,蒲因好了许多,推开他,他好了、暖了,现在没有心情做别的。
男人那里赳赳昂首,看着无比狰狞和渴切,但商什外像没感觉似的,毫不在意地将东西收回去,等蒲因磨蹭着下来穿好鞋子,倚在窗边的男人也已平复。
蒲因要去趟“蒲爱药店”,商什外给学院打了个电话,跟另一个老师换了课,送他去。
照旧是蒲因自己进了药店,蒲诱才起,打着哈欠招待他。
蒲因又想哭了,拼命忍住,问题短时间内还能不能怀第二胎。
蒲诱惊讶地瞌睡都没了,前几天还好好的……这……,他看了看蒲因平坦的小腹,却也不好细问了,蒲因这眼睛明显是哭得狠了,他拿了两个验孕棒和一瓶滋补糖浆:
“哝……送你了,糖浆是两天的量,喝完之后再同房,顺利的话还是一天着床。”
他们这次没有谈论太久,事已至此,当下之急是两天后抓紧孕育第二胎,假想六个月到时间后该怎么办……眼下讨论这个没有意义。
蒲诱看他恹恹的,还是补了句:
“多跟男人待在一起或许对崽崽有好处……我也是听说哈,不一定准……”
蒲公英们成功孕育人类幼崽的样本太少了,可供参考的经验几乎为零,这就跟正常人类社会怎么生男孩怎么生女孩是一个道理,说一千道一万,就是没个准。
人类社会那么大的样本量,都无法找出生男生女的秘诀,更别提他们这些小蒲公英——蒲公英们不去探究男女,而是如何成功孕育,如何让崽崽选择来到这个世界。
这一点,是每朵蒲公英亲身实践后才一点点品出来的。
成功孕育出人类幼崽的零星几个蒲公英,也早都不在了,只有他们这一代慢慢重新探索。
蒲因回到车上,不复往常的活力,盯着小瓶子沉默许久。
商什外难得主动搭话:
“这是什么?”
出租车司机大姐就在前方,蒲因像是没看到,用正常音量道:
“流产后恢复身体的,两天后就可以重新怀孕了。”
司机大姐频频往后看,商什外倒抽一口气,淡淡道:
“麻烦您注意路况,谢谢。”
大姐转回头,认真开车,只当自己是个聋子。
商什外拎着手机转来转去,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脑海里闪过一丝“要不然送他去精神病院看看吧”的念头,但很快又打消,继续得过且过吧,没必要管闲事。
商什外看着窗外,蒲因就看着他,冷不丁开口:
“两天后早点下班,好吗老公?”
早点下班做什么?小蒲公英说了算,商什外没意见,点点头。
两天后,商什外果然下班很早,两人简单吃了口饭,就配合蒲因重新投入孕育第二胎的重任。
他们第一次是在书房,商什外在阳台一角发现了蒲因的“大作”,那个被剪刀戳断了的二维柱体,男人轻笑一声,狠顶,在蒲因的脸快要磕到窗玻璃上时用手垫着。
蒲因转过头,通红的眼睛凶凶地瞪人,商什外便轻了一些。
从蒲因流产之后的这几天里,他念叨了很多次“都怪商什外”,蒲因说不上来具体怪男人什么,偏要占据感情制高点,掌握话语权,商什外果然就有了愧疚感,今晚就早早回来了。
蒲因舔了舔嘴巴,觉得口干,涎水来不及吞咽,都流尽了,扭着要转过来,商什外便抱着人转了一圈,更深,蒲因惊呼一声,商什外将他抱去了餐厅,嘴对嘴地喂牛奶。
餐桌上,牛奶不小心被蒲因打翻,他坐在餐桌上,被男人指尖沾着牛奶一起往里送。
蒲因拂开他的手,嘟囔着:
“不要这个……只要你的……”
商什外便重新喂了进去,蒲因抓着自己的脚踝,将脑袋搭在男人结实的手臂上,望着窗外。
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餐厅后面的海棠花,那样嫣红,蒲因漫无边际地想,如果他不是小蒲公英,而是海棠树就好了,用另一种方式与商什外互相陪伴。
商什外除了剪纸,还有个爱好就是打理这棵海棠树,在这个缱绻春夜,小蒲公英突然生出一些别的奇妙念头,无关生育与性,只有关商什外这个人。
他仗着商什外的“愧疚”,借此机会开始提要求,蒲诱或许说得没错:
“老公,我能跟你一起上班吗?”
商什外用拇指捏着一颗红珊瑚,不置可否,只是问他:
“你会什么?”
蒲因没有说话,他什么也不会,原来跟男人经常在同一个空间是这么难,他的崽崽……蒲因又哭了起来,并且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撒娇。
他哭着捶打男人紧实的胸膛:
“我不管,就要和你一起去,你想办法……”
商什外被他哭得没办法,蒲因却喊得更厉害,他无论如何都要跟商什外多在一起,第一个崽崽流产或许就和这个有关。
“你带我去嘛老公!啊!……我保证不吵你,很乖的,我只是想一直看到你……一个人在家好无聊……”
直到结束的时候,商什外松了口,说“好”,但蒲因已经累得塌着眼皮,不知道他这“好”是答应他一起去上班,还是商什外充当他的花塞,堵着不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