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只停留几秒钟就又转过来对准那张小白脸,他笑嘻嘻地对着连果说:“怎么样,开心吗?”
连果面无表情,转身跳坐上雕像台子上,右腿放上去这才回道:“不开心。”
男人笑得更甚了说:“不开心也没法,已经杀了。”他接着说:“或许,你可以说说有什么能让你开心的法子。”
连果说:“有啊,你去死我就开心。”
男人这次不笑了,笑容转移到连果脸上,她问:“你是谁?手机怎么在你这。”
男人脱下自己的帽子,对着连果轻轻弯腰:“郑重介绍一下,朱云山。”
远远地连果听到从手机另一端听到郑文心大喊:“朱老师!”
一方面震惊于在里边看到熟人,一方面大概也是惊讶平时常见的老师居然就是副本boss。
喊声惊动了朱云山,镜头稍微晃动,在右下角处露出来几个人脸,模模糊糊的影子定格住,通话暂停,连果大致分辨几人脸,不好好穿衣服的郑文心站在最前边,后边有个黑色高个子是谢旬,剩下的实在是长得一模一样分辨不得。
只要还活着就成,她跳下来雕像翻看手机,现在已经凌晨三点距离天亮还有三小时,但是距离与人打赌只剩下一个小时。
依然是丝毫没有头绪,她仔细回想当初播报的规则,她记得有一条是如果看到有人在教室上吊,请要装作看不见。
自从她进来还没有看到人上吊,手机现在是个摆设,没法联系到谢旬,她准备一个教室地转转。
这次换条路走,换到艺术中心的对面路,刚走两步看到几个巨大告示牌,上边有一个是教师分采,展示了各个专业的老师,以及最大管理人员。
连果找到朱云山三个字,是建筑学院院长,底下简介还写着曾参与学校雕塑的建筑。
照片倒是看起来明媚阳光温和的很,与刚才的杀人狂判若两人,面相改变不少连果评价着,她手指顺着名单向前划到最前方的照片上,手指顿住,停在学校校长的照片上,又是熟人。
连果在脑子中调取出来与照片上的人有关所有场景,是昨天在学校门口遇到的人。
听保安叫,张校的男人。
手指向下,这个人叫张承,第一艺术中学校长。
连果喃喃在嘴中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内心冷笑,面上却不显。
她没在看别的教师转身就走,要玩就玩个大的。
连果也没有继续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她绕过雕像继续向着艺术中心走。
站在艺术中心的大铁门前,伸手推开,铁门发出咯吱声,听起来连接处已经非常轴,急需润滑油油来浇灌。
迈步进入里边,直接顺着台阶向下走到舞台,同样没有在舞台上停留半分直接进入后台,她记得在这里有演出服。
在架子上的演出服翻翻找找,最终选中一套纯白纱裙。
纯洁无瑕,与月光交相辉映。
她进入更衣室换完衣服走出来,长袖广衫,纱衣一样的舞蹈裙子,连果从旁边的架子上找到一朵紫色的花,系在腰间,为一整身白衣增添点色彩。
换好衣服,从背包里取出来音响,一手提音响一手提包再次从后门离开艺术中心。
根据朱云山之前的做法,连果觉得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为了追求完美的疯子,之前的短发女孩应该就是他所豢养的完美种子,就是不知道她这个完美种子怎么又被朱云山亲手杀死。
不过,她猜测,朱云山现在的想法,对自己挺有兴趣,会把自己豢养成下一个完美种子,所以她想要招惹出来。
音响放好连上蓝牙,打开手机的音乐软件随手把手机放进背包里,舒缓优美音乐萦绕在学校上空,连果站在雕塑空地上,起范拿捏住了,头发微拢在后脑勺,风静树止,随音乐,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