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果站在流出血迹的房间门口,门没有关,刚好看到里边的场景,房间里边很小,在右手边放着一架钢琴,也不是什么高级的三角琴,就是普普通通的电子琴,琴面前放着一张铁板凳,现在在板凳上坐着一个人,双腿叉开,头枕在琴上,双手下垂在琴下方,血的源头就是他,这个人是她进来之后遇到的第二个人,虽然不会说话但身上可能还有线索。
连果上前两步将人头转过来,是一名短发女生,睁着大眼睛望向远方,连果看到心脏漏跳一拍,随机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观察这名短发女孩,女孩眼神空洞瞳孔涣散,嘴角留着鲜血,带着轻浅的笑容。
在女孩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致命伤口,就是在嘴角流着鲜血,连果想:她难道受的是内伤,内伤的话底下的血河又是从哪里而来。
连果摇摇头想不通真的想不通,总归不会是从女孩嘴里流出来,流的够多就自己停了,怎么感觉这玩意跟水龙头一样。
想不通,她索性也不想了,直接慢慢后退,退出房间,虽说这个女孩是她看到的第二个人,但不能说话,也提供不了线索,在她快要退出去时,本来趴得好好的女孩,头慢慢低下去,眼神直勾勾盯着连果。
连果忙道:“罪过罪过,不小心看到,您好好休息。”
关上门,阻隔里边短发女孩的视线,她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这里怎么还能诈尸。
她往回走,拿出手机打探谢旬那边的消息。
谢旬:“你”提议去找找是哪发出来的声音,现在在上楼。
连果下意识地看向楼梯口,抬起头才惊觉这里看不到她们,不得不说,假“连果”还真是和她的脾气秉性一样,听到奇怪声音第一反应不是跑,而是去看看,真是艺高人胆大,就是不知道假连果能不能承受得住。
连果顺着原路往回走,她走过楼梯,门牌直接变成三开头,路上再没有任何声音,她慢悠悠走下楼梯,身后传来咯吱开门声。
连果定在原地,扭身用手电筒照亮前方,刚才走廊尽头房间前趴着一个人,双手双脚并用,头向前看着盯光束源头,面容是刚才在琴房的短发女生,嘴角依然流着血带着笑。
头跟着光束一直转。
……
连果脑海中出现一个动物:白面僧面猴。
那只猴,哦,不对,那个诈尸的女孩顺着光束快速地向前方爬去。
连果一言不发地转身跑,活物她还能吞一吞,来个复活的死人,她吞不下。
手中的手电筒灯光顺着她的动作摇摆上下,没空向后看,只靠耳朵也听出来身后的东西越来越近。
快要跑过楼梯,连果因为惯性身体还在持续向前,双手扒着楼梯栏杆才堪堪停下,眼角余光扫过旁边,那只东西已经飞扑到身后,连果脚步不停地下楼,飞扑空了之后跟着连果下楼。
连果只能一层一层走楼梯,四脚爬可是省力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四脚不太灵活,还是下楼变幻多,在二楼时尸体不小心手脚绊住,头向前栽出去,直接以头抢地,咕噜噜顺着楼梯滚到墙角。
连果紧急靠边让过去这一大团肉球,一刻不敢停歇地向楼下跑,琴楼的大门口大敞开着,此时在连果心中就是救命之路,可就在她差三四步就能够得到时,大门在她的眼皮底下迅速关上。
她也紧急刹车在门前,避免自己撞上去的悲剧,手放在门上尝试打开,果然拉不动,有东西想要把她关起来,和身后不人不尸的东西干一架。
连果无奈地扭过身,不人不尸的东西就站在她不远处。
叹口气对着底下的东西说:“有人想要咱两自相残杀。”
女孩本来在琴房好好的弹琴,结果被人钻进琴房杀害,极有可能是一开始的男人所为,连果心想:真是缺德,不仅要杀人,还要她和女孩自相残杀。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变成尸体还能动,唯一能确定的是她没意识,下一秒女孩就向连果飞奔扑咬而来,连果不避不闪,一手握着手电筒一手握刀。
谢旬这边也成功找到发出琴音的房间,“连果”走在最前方没给任何人提示,率先拉开门。
门内坐着一位黑衣人,黑衣黑裤黑帽和黑鞋,像是电视上经常出现的夜行者,黑衣人手指从琴键上划过,流畅优美音乐从钢琴键上滑落,他们的贸然闯入也并没有打断男人。
一曲终了,男人手下迅速掏出一把剪刀,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插在距离他最近的连果脖子上,瞬间鲜血横流,连果手覆盖在剪刀柄上,眼睛睁大,瞳孔涣散,从胸腔处发出两声“嗬嗬”,随机倒地,死不瞑目。
其他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唐糖没受住眼前的冲击,直接尖叫出声,其他女生虽然脸色苍白点,但好歹没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站在队伍最后的谢旬,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虽然他也明白这是假的,但是熟悉的脸就这样倒在地上,他依然全身发抖,拿出手机给连果发消息:我们找到了琴声,他杀掉了你。
此时的连果没空搭理谢旬,她和女生斗得正酣,如果此时是她看到弹琴的人,一定会认出来这个男人就是刚才走两步无故消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