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轻轻咬住白缚晟的耳垂,在他耳边低笑着,叹息似的应和他。
一滴泪珠顺着眼角划下,滚落进发间,那是生理性的泪水,又好像不止,白缚晟自己也分不清楚,他只凭借着本能抱紧身上男人的身体,白皙如玉的脸庞轻蹭着耳边爱人的脸颊,痴缠娇憨。
忽的,雪白柔软的腰肢仿佛被刺激狠了一样高高挺起,形成漂亮的拱形,身躯上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好像感到几分凉意不由自主的轻颤,像在空中摇曳的花枝,眸中水色晶莹煽情至极。
“啊!”
一声惊呼从喉间溢出来,消散在空中,白缚晟抬起手咬住指节止住声音。
蕴藏着痛苦的声音将沈闻的理智拉了回来,他及时停住动作,撑起身思考了片刻,勾起唇角垂着眸,将修长的指送到白缚晟红肿的唇边,声音暗哑似无奈似诱哄的说道:
“没有东西,为了不受伤,就麻烦白总自己帮帮忙了。”
“好…唔…”
白缚晟的理智早就蒸发在粘稠的氛围中了,此刻身体连带着大脑都懵懂一片,只知道说什么做什么,听了沈闻的话,迷茫的半眯着眸,鸦羽般的睫毛被打湿,乖乖的张开唇瓣让两根手指探了进来,鼻腔发出哼声,艰难的挪动着小舌舔舐着。
此时他眉眼含春,水光潋滟,艳色无边,国色生香。
沈闻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被他这模样撩的头皮发麻整个人发晕,一时间真想不管不顾的弄他,给个教训让他好好长个记性,想看他哭,看他挣扎,看他求饶,看他走投无路却又无处可逃,他咬了咬口腔内壁压制着心中翻涌而上的冲动,气极反笑。
“白缚晟,你是不是找死啊?”
白缚晟没有回答,他哪里还能回答沈闻?
等到白缚晟被抵在那面落地扇前的时候脑海中模糊有个念头,想着沈闻调的那杯酒最终还是没有浪费掉,两人唇齿纠缠间喝了大半,剩下的洒在他赤裸的肌肤上,又尽数被沈闻品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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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屋内的灯已经被彻底关掉,一片漆黑的夜色中只有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照耀挥洒进月光,白缚晟被沈闻从吧台上拉起来,跌跌撞撞的拥吻前行,本以为目的地会是卧室,却没想到身体先一步感受到了触感和温度,等他被惊的睁开眼时,便发现自己赤裸着被压在了落地窗前。
他的瞳孔被惊得骤缩,视线中映入窗外的景色和建筑,夜深,路上行人寥寥,但这种仿佛幕天席地的胡来还被旁人观赏着的错觉依旧让他的神经瞬间紧张起来,无力的身子都微微紧绷往身后人的怀中瑟缩着,脑海中顿时清明几分。
“沈闻,别,唔,被看见了…”
他感觉得到身后贴着一具年轻滚烫的身体,热情的吻密密麻麻的从耳后落下,无序又不紧不慢的一路亲到脊背,而他被困在玻璃和男人的身体之间,只能被动的接受着对方给予的一切。
“是吗?白总不想给别人看到这副模样吗?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更兴奋了?”
沈闻和白缚晟都心知肚明这是单面玻璃,不可能有人能看得到任何东西,但心理上控制不住的羞耻紧张依旧带给了他们无与伦比的精神刺激。
“不,不是,我没有,唔!”
“呵,口是心非,我看你喜欢的紧,我们洁身自好的白总看起来很兴奋啊。”
“别说了…”
“呵。”
随着沈闻的低笑声响起在耳边,白缚晟无助的睁大双眼,眼珠上翻神情迷乱,他心中那岌岌可危的羞耻心彻底溃散,铺天盖地的情潮将他淹没,那感觉复杂而强烈,压倒性的耻感袭来的同时也带来了无上的快感,那滋味仿佛是在炼铸精钢的熔炉加热到最高温的瞬间扔进冷铁,刹那间火花四溅高温浇筑,熊熊火光和飞溅铁花在空中开出道道烟花,绚烂至极又震撼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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