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去吃饭。
陈暮比平时放下碗筷的时间都慢了很多,基本是和同事一起放下的碗筷,当时同事小妹妹还开玩笑:“暮暮姐今天这是胃口大涨啊!”
这个生日在这三年里算得上是苏棠最拿得出手的馈赠了。(不是指物质价值)
小小的蛋糕,陈暮有点不想和人分享,但是同事都围着要唱生日歌,她拿出手机,左拍右拍,打开包装拍。拍完才拉着同事一起唱歌许愿,她的愿望是:世界和平。
这不是个玩笑的话,更不是陈暮装逼清高。
而是,她许的关于苏棠的愿望都不灵,甚至很残酷,她害怕了,她觉得自己太点背了,不再许关于自己的愿望会不会好点。
她不再有期待了,会不会惊喜多一点。
就比如现在。
然而好像并不太管用。
苏棠带给她的震惊惊吓远比惊喜多。
10号生日,十六号苏棠发来消息,小句号又发现她了。先不要联系,谁的电话都别接。谁加你微信都别通过。
她记得那天是父亲陪她去的医院,一大早晨,她9点多公司有个大型活动展会需要她出境并拍摄。父亲腰一直不舒服,说想去医院看看,就一大早两人一起去了医院。父亲开车把她送到了展览会那里。
那天她崩溃的坐在地上起不来,五分钟内,手腕上的手环心电率护报警了五次。
因为和苏棠的一个通话。
具体内容她真的想不起来了。
不难推测:苏棠说要断联,陈暮不愿意,反而逼她分手,苏棠肯定是不会向陈暮妥协的,中间说的什么陈暮真的不记得了。
后来她问程医生,这么重要的事件我应该印象深刻为什么会不记得了,程大夫笑着跟她说:“放轻松暮暮,不记得就不记得呗,其实是无关紧要的,至于为什么不记得,可能是你不想记得吧。”
那几天的记忆确实混乱,有丢失,她记得她拉着朋友偷了公司里自己做的白酒出去喝酒,像喝了假酒一样,上吐下泻,晕得一塌糊涂,骂了一个远房亲戚推给她的相亲男。
如果,没有偏差的话她还骂了小句号。
骂的啥不记得了,谁删除的谁也不记得了。
她的记忆空白了再能接得上的是,她疯狂的找苏棠,电话微信抖音微博,能找的渠道都找了,她甚至用了虚拟号。
得到的答案,是再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