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一愣,她没想到苏棠会这么问她。
第一次分开她情绪崩掉后,家人带她去做心理咨询,有点严重,是打针的,她跟苏棠逞能来着,撒谎说因为甲状腺。
前几天,她自己偷偷去找心理医生,又撒谎了,果然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圆。陈暮心底深深感叹道:“昂,只做了彩超,保险没生效,不能做别的检查,单子都没打,比之前大了点,没事。”
儿童乐园的彩虹气球在经过暴晒泄了气,陈暮背着一包吃的跟在后面,看糖苏棠的鞋尖已沾满游乐场的彩色碎屑,像她们的关系般斑斓又狼藉。
“把包让青青那一会吧。”陈暮想说没关系,但是青青已经过来了伸手准备接包了。“姐我来背会儿”
陈暮从包里拿出两瓶水,递给苏棠一瓶。包的负担可以减轻不少。小孩子背着包就跑了,陈暮依旧走在最厚,
"怎么这么慢"苏棠的指尖划过她后腰,在尾椎骨打着旋。两个侄女正在前面旋转木马上尖叫,没人注意到她们。陈暮被她刺激的一颤,苏棠:“哈哈哈走吧。去玩”说完牵起了陈暮的手。
陈暮没有挣脱,因为她也想,但是她现在觉得不合适。她多想就这样光明正大的牵着她的手。
在一个铁索桥游戏区的时候,陈暮看着苏棠走在前面沿着钢丝一点一点往前挪,她有一种感觉,她们两个现在就像在走钢丝不是吗?随时有掉下去的风险。
她突然站在原地看着苏棠挪到对岸,在苏棠的催促下,基本算没咋扶,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她在想,如果是钢丝,那就不要犹豫,大踏步往前走,步伐稳又快才能尽快走过去。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到了爱情公园那个地方。苏棠突然搂着陈暮的肩膀,趴在她耳边故意喘息用气音说:“叫姨姨~”大胆到,当着后面两个小朋友的面。
陈暮不心动是假的,那是她情欲的启蒙师,是她对所有情爱的幻想对象,她知道苏棠身上每一个敏感点,有过肌肤之亲的人,怎么可能会清白,怎么经得起这么撩拨。
忍了一路,终于在陈暮县城的一个公共厕所里,她上完厕所把苏棠堵在了厕所门口,拉着她的衣领,亲吻了苏棠。
“这么大胆啊,不怕人看见吗?”苏棠笑的一脸得逞的样子,让她觉得刺眼。
可等她排队买小吃时,苏棠在马路对面,不停的回复消息的样子,让陈暮的疑心病又起来了。
陈暮想,她大概真的有精神病了,因为第一次她因焦躁到四肢僵硬,无法行走时,是被同事送去医院的。家人来了,同事跟家里人说是打了半天多的电话,没回办公室,回去就这样了。
嫂子说这得去精神科看心理医生的时候,母亲担心道:“那不是神经病才看的嘛……她不会精神出啥问题了?咱家没人有这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