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席鹊在客厅坐立难安,只觉得脑子要爆炸了。
他知道自己傻逼,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能傻逼到把现实当梦,还啃了学长一口。
甚至还以为学长是牌位成精变出来的。
学长现在估计是要把他当成一个智商低下的变态了。
不过他在学长那里的形象好像也没聪明过......
“吃碗馄饨吧。”兰时序从厨房走出来,手上还端着一大碗小馄饨。
人已经清醒,解酒汤也就没什么必要了,倒不如吃些热乎乎的汤食。
“我不饿——”
“咕——”
席鹊:“......”
早知道出门前多啃包方便面了。
兰时序失笑,将碗放在桌子上,“不想自己吃的话,需要学长喂你吗?”
“不用!”
席鹊捧起馄饨碗,胡乱吹了吹,就开始狼吞虎咽。
主要是吃慢了真怕学长捏着勺子就喂上来了。
“慢点吃,别烫着了。”
兰时序就这么静静看着席鹊吃完一碗馄饨,又递过去一张纸巾让人擦擦嘴。
这才温声道:“很晚了,今晚留下吧,你的房间我每天都去整理的。”
席鹊站起身,看了眼兰时序,目光落在对方的颈侧,被那个牙印刺得垂下眼,“不用了学长,墓地没人我不放心。”
说着,他就向大门口走去。
“是墓地没人,还是离不开那块牌位?”兰时序的声音在后面缓缓响起。
席鹊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无奈地抓了抓头发,“学长你这不是知道的嘛,干嘛还问呢。”
“我们那天应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吧,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我又不可能对学长你做什么强迫的事情,所以没必要在这事上浪费时间了。”
兰时序也起身,向着席鹊走去,“你想要什么?只属于你的陪伴?”
“你觉得我给不了你,那块木牌子就能给你?”
话题又扯了回去,席鹊有点炸毛,他是真的不想跟学长辩论,毕竟他嘴笨,很容易就会被学长绕进去。
暴躁地转身,他索性自暴自弃道:“对,它可以,我有它就够了,行了吧!”
面侧突然覆上来掌心,席鹊一顿。
他的脸很小,兰时序一只手就能覆住大半。
那手掌微微移动,手指托在下巴,迫使席鹊抬起头,与兰时序对视。
兰时序低眼,“你在梦里想对学长做什么,就像车上那样吗?”
席鹊:“!”
大脑瞬间进入过载状态,半天转不了一下。
不过兰时序也没有要他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他的指腹轻轻按上席鹊的嘴唇,小幅度摩挲。
“真的这么喜欢那块木牌子吗?”
“小鹊,那块木牌子能抱你吗?”
“能哄你吗?”
“能为你梳头发吗?”
每说一句话,兰时序与席鹊的距离就更拉近一分,直到最后呼吸交融,唇与唇之间只隔了手指的距离。
最后兰时序垂眼问:“它能亲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