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榷之又恢复了之前的霸总工作模式。再加上出去度假这段时间积压了不少工作,林初言竟然好几天没能和他碰面。
有一次林初言半夜下楼喝水,路过书房时发现里面竟然还亮着灯,有键盘和书页声传出来。等第二天他起床的时候,又发现周榷之已经回公司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是比你优秀的人还比你努力。
抛开周榷之的反派身份不说,他真的是个很及格的霸总。工作家庭两点一线,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但这种卷王作息极其透支生命。
林初言以前就老拍大夜戏,大冬天早上五点起来化好妆,熬到凌晨两三点才到他的戏份。就这么连轴转一个星期,都觉得心脏都突突跳,仿佛下一秒就会猝死。
他后来也是因为拍戏太敬业,一不小心穿进这个狗血剧本,还是个哑巴。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
阮乔给他发来信息,在港城找到一位很专业的失语康复训练师,对于林初言这种心理创伤造成的后天失语颇有研究,约他什么时候过来港城见一面。
林初言这天吃完晚饭,快十二点周榷之回到家时才和他提了这件事。
不知怎的,周榷之听完他说话半晌才应声,嗓音听起来有种极度疲惫的沙哑:“失语康复师?为什么没有和我说过?”
林初言有些摸不清他生气的点,是不希望自己恢复说话,还是生气自己先斩后奏呢?两个都些说不通。
“我是谁?”周榷之哑声问。
林初言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写下了:“是我老公?”
“嗯。”周榷之觉得他还不算笨。
然后呢?是老公又怎么了?林初言忍不住挠了挠头。
周榷之呼吸有些沉重,解释道:“所以,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说,发信息打电话都可以。”
林初言乖巧点头,打字道:“因为你最近太忙。所以一直没来得及说。”
周榷之没再说什么,一双黑眸在昏暗的玄关灯光下亮得惊人,他眼睫毛也很长,浓密阴影投在眼睑下方,看着深邃又迷人。
但是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其实他的眼睛压根没有聚焦。
嗯?林初言觉得今晚的周榷之实在不太对劲,特别是脸色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红,呼吸也灼热。
鬼使神差地……他伸手碰了碰周榷之的脸颊,温度烫的吓人!
林初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着周榷之再次确认了一遍。周榷之垂眸看着他,竟然没有避开他的手。
确实是发烧了……
这会儿林初言也顾不上打字了,扶着周榷之慢慢回了他卧室。
自从那天分房睡后,林初言就没再进来过。大反派的卧室一如既往的冷淡风,物品床铺整整齐齐的。一看就是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
林初言扶着周榷之坐到床上,觉得他身上这套笔挺西装,怎么看怎么碍眼。尤其是纽扣系得这么紧,穿着能退烧才怪。
这么想着他就已经上手了,先给周榷之把西装外套脱了,然后再一颗颗解开衬衣的纽扣。
大反派虽然烧得有些糊涂,总体还是蛮配合的。但是,这上面的衣服好脱,下面的……就有些烫手。
林初言站在床边纠结了一会儿,连对方完美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都没心情欣赏。他在说服自己,和下楼叫管家的两个选择中来回横跳。
不过话又说回来:
【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乱想的,周榷之现在是病人,自己帮他换了衣服更好休息,仅此而已。】
没错,就是这么坦荡荡的。做好思想工作,林初言也就没有了顾虑。
啪嗒一声,他刚把周榷之皮带扣打开,手就被人抓住了——反派老公似乎恢复了一些神智,哑声道:“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