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嘛?你也想留在那里当个乞丐?”梁俞冷笑。
裴荔一愣,心里摇摇头,这个梁俞舔嘴巴都能把自己毒死了。
“我不信你没看出来那个小乞丐有问题。”梁俞瞥了一眼裴荔,停顿一下继续说“你既然发现了问题,还这么优柔寡断,我很怀疑你能不能活着通关这次副本啊。”
裴荔面上没有反驳,心里却在呐喊:“这样一个小孩,叫她这种24孝好青年怎么下得去手哇!!!”
明知道不对劲,还是会因为是小朋友而心软。
裴荔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狠下心不去管后面撕心裂肺的小孩。
即便如此,两人的氛围还是冷了下来,没有再多聊一句。跑到大街上揭了那张榜,朝祝家进发。
祝家本就在这座城里属于有头有脸的书香世家,最近出现的各种灵异事件又给祝家添上了神秘色彩。
现在没有人会不知道祝家的位置。两人一路走一路问,行人虽然惊恐却也指明方向。
祝家牌匾极大,府邸辉煌,雕梁画栋,大门柱子镂空雕花极为精美,红色大门尽显威严。
门前无人把守,只有一颗比门还高的大树,显得十分奇怪。
裴荔仰头看了一眼,便踏上门前的几阶台阶,用手握着门上的铁环,轻轻碰撞大门,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过了半晌,裴荔和梁俞才听到门内匆匆的脚步声。
沉重的门缓慢的向内打开,带着金属摩擦地面的类似声响。
来开门的是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背部塌陷,像是扛了一座大山,上半身差不多和地面平齐。身高居然才到裴荔的腰部,形容枯槁,骨瘦如柴。用麻布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也不知道瘦巴巴的身体是如何一个人推动沉重如山一样的门。
老人的眼睛像是死了几天浮在水上的鱼,从脸上突出来。黑洞洞的眼珠转了转,打量两人。
裴荔屏气,老人身上有一股浓重的死鱼烂虾味道。无孔不入的侵入空气中,让人窒息。
梁俞对刺激性气味没有防备直接蹙眉,咳嗽起来。
老人机械般转头,死死的盯着梁俞,嘴角缓慢浮起一丝丝笑。
诡异的笑让裴荔心里发毛,赶紧环抱着咳得满脸透红直接干呕的梁俞,歉意的说:“家妹重病缠身,我们姐妹无父无母,无依无靠,来祝府做工求一条生路。”
老人仍然在笑,嘴角没有变动分毫,看了梁俞好久终于开口:“跟我进来,祝府规矩森严,不可乱听,不可乱看。”
裴荔慢慢停下拍打梁俞脊背的手,梁俞直接无力的倒在裴荔的怀中,由裴荔扶着入府。
梁俞半边身子靠在裴荔身上,缓慢的跟着老人。老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始终和两人保持三步的距离。
经过一个副本的洗礼,裴荔深知通关的奥义就是掌握比别人多的多的信息量。她把老人的话当成耳旁风,进了祝府做贼似的打量里面的一草一木。
祝府是真的大,裴荔心里暗暗感叹,这得花不少钱吧?
“你们两个从今日起就服侍小姐了。”老人突然转过身子,声音沙哑的说道。
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神话故事中,祝父祝母只有祝英台一个独苗,这个小姐只能是祝英台了。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两人换好丫鬟的衣服后,被人引领着进了祝英台的闺房。
外面盛传祝家对祝英台极尽宠爱,但看房间的布局却不像一个受尽万千宠爱的女儿。
房梁低矮压运势,横梁过多成网状聚集天地煞气,黄铜镜直接对着床,左看右看都是一个实打实的凶宅。
不仅如此,刚刚走下来风水布局奇怪的点不少。
进入祝府之前门口的那颗大树压门,老人曾言:大树压门,家无后人。
老人带路时经过的花园里面也有棵树,枝叶过密遮盖阳光,最重要的是,那还是一颗老槐树。
荫树进家阳气断,荫树通常指那些树冠茂密、能够形成大片阴影的树木,如槐树、榕树、柳树等。
且槐树有时也会被人称之为鬼树,聚天气之鬼气,是冤魂的栖息之所。
裴荔继续观察着房屋,却被梁俞叫回了神。
“我怎么感觉这个地方阴气森森的,让人不舒服。”梁俞的脸更加苍白了,本就孱弱的身体更加虚了些。
裴荔课余喜欢读点闲书,之前碰巧看过风水相关的东西,便把自己的发现告诉梁俞。
梁俞听到后,身体隐隐颤抖,拖着沉重的步伐快步走到裴荔是后面。
梁俞:“不会这宅子里面有鬼吧?”
裴荔:“……”她可是无神论者,不信神神鬼鬼的东西。无法解释的事情,只是科学还没达到高度。
裴荔扶额失笑没有回答:“你实在怕要不多念几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