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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金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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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绮眠说:“回去禀报你们殿下,城中之事不归他管。若这么闲,便帮我清点账目。”

说完,也不等御卫应答,随内知先行一步。

世子赐第靠一座马球场成名,过去郡王与世子常在此玩乐,乐绮眠入内,却发现场中已有两人。

李麟道:“魏二,几月不见,你球技竟如此生疏?”

随风而落的腊梅如片片金鳞,在马蹄声中掀起汹涌花浪。另一人坐在马上,玉白的衣袍从风中卷过,击飞滚动而来的马球。

乐绮眠站在球场外,说:“世子殿下可否下马一叙?”

李麟兴致正高,陡然看清来人,眉心微蹙,猛然击回一球。

“哗——”

这一球本该入框,李麟调整了角度,荡开遍地花瓣,径直朝乐绮眠飞来!

内知不防世子突然动手,惊恐之下僵如木偶,眼见球风如刀刃般刮过,乐绮眠即将血溅三尺,一柄素白的球杆从斜刺里挑出,化解了这一球!

内知道:“多、多谢大人!”

马球滚落在脚边,内知惊魂未定,险些跪倒在地。

魏安澜坐在马上,闻言道:“你与乐小姐可有受伤?”

乐绮眠在马球即将抵达时,便握住了腰间长鞭。不过魏安澜比她动作更快,在提鞭的前一刻,截下了来球。

“原来是二公子,”乐绮眠三年未见魏安澜,也不知他为何出现在此,“许久未见,还不知你已回京。”

魏安澜早年随魏衍在岑州为官,据说在战场受过伤,身体始终欠佳。前些年更辞去吏部侍郎之职,在府中修养。现在看来,传闻与有所矛盾。

“三年未见,乐小姐与过去无二,”魏安澜笑意温雅,轻轻将球勾上马背,拿在手中,“澜身体抱恙,小姐回京时未能相见,甚为可惜。”

然而,不等乐绮眠应答,李麟气势汹汹而来:“魏二,你什么意思,拦我的球?”

他从马上俯视乐绮眠,对魏安澜也没好脸色。魏安澜明知他想教训乐绮眠,横插一脚便罢了,还在他面前与乐绮眠谈笑风生,不啻于在外人面前打他的脸。

乐绮眠说:“世子既已收下拜帖,想必也知我为郡王之事而来。虽未寻得明月珠,手中也有几条其他线索,世子不听一听?”

李麟道:“你就是凶手,还寻线索?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让乐绮眠入府本为报瑞云殿之仇,郡王之死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魏安澜笑道:“乐小姐负责筹措犒师费,世子代表皇室解囊相助,二位都是谨遵圣旨、顾全大局之人。想必也知外敌当前,戮力同心才能渡过难关。”

他以道圣的名义给彼此台阶,也提醒李麟,乐绮眠毕竟是君王择定的使臣,掷球之事,过火了。

李麟神色几变,最后道:“你说凶手另有其人,证据何在?”

三人在花厅落座,乐绮眠说:“世子也看过郡王的尸身,凶手手段怨毒。我与世子素无仇怨,这么做对我并无益处。”

郡王曾在闹市纵犬伤人,对那些不敬的官员,也曾以猎犬恫吓。因为受道圣疼爱,从未被追究。

李麟清楚郡王树敌众多,一旦失宠必遭仇敌报复,曾劝他稍加收敛。

当时郡王喝得微醺,哈哈一笑:“麟哥不必担心,我自有保命符。任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忌惮我三分!”

乐绮眠道:“世子以为,郡王死后,武安侯下狱,谁从中获益最多?”

李麟拧眉:“你好大的胆,竟敢污蔑枢相!”

曹病已主持和谈多年,三年前更因为议和有功,让道圣动了封侯的念头。

乐绮眠说: “肃王与国相南下时,枢相兵败如山倒。兴许有兵力不济的原因,但更因为,他投了国相,不愿与北苍交战。”

这是从薛贤口中得到的消息。

李麟紧按官帽椅扶手,此事他本觉蹊跷,但道圣没有进一步查办,他才未有深想。他的确对郡王之死存有疑虑,但素知曹病已机诈百端,投敌一事,他信。

李麟迟疑道:“圣上可知此事?”

乐绮眠说:“或许有猜测,或许不在意。枢相已无实权,左右妨碍不了圣上。”

李麟道:“事关重大,你不该告知于我。”

他是远离漩涡中心的闲散子弟,若非曹病已极力相劝,根本不会主动面圣。

乐绮眠慢慢笑了,有些无奈般:“自然是怕世子被利用,做了枢相协助北苍的替罪羊,事后无法收场。”

她态度诚挚,似乎很为对方着想。李麟不由一怔,想起掷球的举动,心生尴尬。魏安澜却望了她一眼,笑起来。

李麟说:“若确有其事,我会禀报圣上。”

他立即遣人去枢密院调查,乐绮眠目的达到,辞别李麟,离开世子府。

魏衍走在她身后,手提一只青瓷小瓮,注意到她的目光,晃了晃酒瓮:“澜卧病府中,了无意趣,唯饮酒尚有些心得。这是向世子讨要的玉髓。”

乐绮眠莞尔:“饮酒伤身,二公子年纪尚轻,还有重返官场的余地。”

魏安澜笑笑,忽然说:“乐小姐其实对凶手的身份一知半解,澜可有说错?”

乐绮眠道:“这话奇怪,我若不知,如何敢找上世子?”

魏安澜说:“澜钦佩小姐有胆识,但一次或许可以靠谎言,遇到心狠手辣之徒,乐小姐又该如何自处?”

听出话外音,乐绮眠侧首,认真注视魏安澜。

魏安澜却转开话题,伸手为她掀开车帘,声音放轻:“风声日紧,无法与乐小姐在京中共饮,不如到了应州,续上这一杯。”

魏家二公子仪态端庄,姿容秀美,连细微的动作、神情也温雅之至,叫人挑不出错。可越是这样,越叫人难以捉摸。要知道他是魏衍之子,这样的人就不可能温良无害。

“如此,”乐绮眠眨了眨眼,没有追究,“那便恭敬不如从命,静候二公子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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