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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为了谁不愿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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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漆黑的房间。房门上锁,窗户全部封死,屋外或电闪雷鸣、或风和日丽,全部与她无关。后来……她闹得太厉害,双手双脚也被捆上,就算每天受着折磨,在天上保佑她的爱人也没有送她离开。为什么这次失效了呢?

藏月知道,其实是自己努力不想走。她要留下来。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谁把她困在房间里?锦衣玉食伺候着,却要叫人把她的手脚捆起来。藏月想不起来了。遇到相似的境遇,她的脑海里有时候会蹦出一些曾经的记忆来,只是一些碎片。再多的事情,她想不起来了。

屋子里只有几丝光线,阴暗潮湿,腥臭味浓重。她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双臂被麻绳绑在椅子扶手上,腰部绑在椅背处,双脚也绑起来了。水西送她的那双鞋被安放在墙边。

门开了。一个人走进来。

“是松齐吗?”藏月发觉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

那人没出声,轻轻地走近藏月,踢过来一只小凳子坐下来。

“我知道是你,松齐。”藏月不死心道,“我闻到了你身上的香水味,只有你才会用香水,对吧,那个家里,只有你把自己的小天地整理的干干净净,也不愿意让人碰,即使是你的亲人,对不对?你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我做错什么了吗?你至少应该告诉我一个理由。”

冰凉的刀子贴在手背上,接着,慢慢划开了血肉。藏月忍着疼,没有叫出声。她并不知道这个地方就算大声喊,在外面也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她是不想招来任何人,那时就会出现受害人和犯罪分子。一刀结束,那人擦掉了刀子上的血,继续割另一只手。用同样缓慢的速度划开皮肉,等流出一些血,他再从口袋里摸出药来撒在伤口上,最后用纱布裹上。

做完这些,他打算走了。藏月觉得自己只要一松开牙关,痛感就会无限倍放大,她的心脏会受不了。可要是放他走了,她就不知道还要忍多久才能等到下一次和他交流的机会。她咬着牙,用力挣脱,身体像是被下了药,处于麻痹状态。尽管如此,在那人的不屑一顾中,一只手扯断了绳子。

他停在门边。藏月看着黑暗中的人。

灯打开了。刺眼的光芒晃了藏月的眼睛。她连忙闭上,压制着脑袋里的疼痛,再慢慢睁开眼睛。谈松齐蹲着,用两根新的绳子将她的手牢牢捆住,伤口的血突然冒出来,浸红了整块纱布。他又把绳子松了松,重复包扎的动作。

“我早该发现的。”藏月回忆起来,“你看见电视上虐猫新闻的时候,说的是‘又被发现了’,如果是无关的人,应该会说‘又发现了新的案子,真可怜或者真可恶’这样的话吧。你告诉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有些坏人做事不需要理由,只是为了满足天生的癖好。

谈松齐低垂眉眼,即使昨晚所有事站起来时,目光也在刻意躲避。

“我以为能做出那种事的人应该更高明一些。”

“是吗?那我做错什么了?”谈松齐从袖子里抖出一把水果刀,再次坐下来,准备做刚刚做过的事情。他看着刀锋划过细嫩的皮肉,涌出鲜血,坐在椅子上的人痛苦得恨不能立刻死掉却被束缚着无能为力,只有承受。他变得兴奋了。

“我验过你的血,你很奇怪,要是送到更专业的机构,只会传出城市发现了不明动物的新闻。你没有家人、没有朋友,连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消失了也不会有人记得,拿你练手最合适了,对吧,我哪里做错了?那些猫我已经玩腻了。你知道我其实最想让谁消失吗?是我爸。小时候,他是杀猪的,挺大个摊子,不舍得雇人。以前有我妈在,他自以为了不起,整天瞧不上我妈,打人,把我妈打跑了。那天晚上,我妈把我叫醒说要走,我知道一出去肯定会被狠揍一顿,偏不跟我妈走。我天生胆小,遇见他那样的更害怕,他叫我帮他杀猪,猪一挣扎我被甩飞了,疼得感觉要死了,他哈哈大笑,骂我连猪都不如。那个时候我大概九岁。他把我捆起来放进猪肚子里,我在里面待了一夜……只过了两年,我就知道了我过着那种生活的时候,同龄的人在上兴趣班,学画画,写毛笔字,弹钢琴,我在做什么,你猜?你凭什么用同情的目光看我?你凭什么觉得我是个好人?真的很恶心。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小时候的心理阴影,都是他们把我养成这样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每划下一刀,就像是在为那时的妈妈和从那以后的自己报一次仇。积攒下来的仇恨是说不完的,毕竟因为那些事情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这一笔账没有办法算得清楚。他清楚的知道今天他可能没有办法停手了,真好,这世上少一个人来承受痛苦。

“你应该很感谢我吧?”

宋时文猛然惊醒,看了一眼窗外,太阳还没下山,大概是四点多钟。他正做着美美的梦,忽然想起有什么天大的重要事情错过了,一时惊醒,却一片茫然。他想不起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只知道不能再在这里停留下去了,于是立刻起身,连衣服也来不及换,穿上外套,边打电话叫朋友们帮忙,边往医院外跑。

应该去哪里?到底是什么事情?他站在医院外的停车场前,面对着一大片草坪,头顶是下午四点的天空,一片明亮,而他的心里一片漆黑。该死的脑子想不出来任何事情。什么最重要?是谁要死了?他想到那个没能找到的虐猫者,不明白为何警察到现在没有得到一点蛛丝马迹。他打电话给警察局的那位叔叔,得知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鹿藏月的信息倒是补全了,赵玉唯先生真是她的监护人。”

“鹿藏月是谁啊?”他不认识,无心过问,自顾挂了电话,想起文戒师傅说过惠子逢和他有一样的症状,于是绝望之中给他打去了电话。

“喂,请问哪位?”

该死的,没有存我的电话号码。

“惠子逢,救我。”宋时文是想骂人来着,只是此时此刻力气被耗尽了似的,能说出口的字只有丧失了生气的这五个字,其他的再也挤不出来了。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被挂断。他想,惠子逢会不会来呢?按照他对惠子逢的认识,他应该会来的。

没多久,他的朋友们纷纷聚集于此,以为宋时文是被查出不治之症吓成那样,有的劝说他回病房好好治疗,有的说要带他出去散心。宋时文魂不守舍的摆摆手,宛如一个老头子丧失了行动能力,两只脚在地上摩擦着,不住转圈,目光呆滞。

“安静,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是还没想出来是什么,我需要你们帮我一起去找。”去找?找什么?

惠子逢的车急急停在众人面前,汇集了所有人的目光。惠子逢看到那么多人已经围在宋时文身边了,不理解他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打电话。他坐在车里,隔着四五个人的距离看着宋时文,准备随时离开。

宋时文脚步不稳的冲上来,趴在惠子逢车窗上,声音颤抖,“水西知道虐猫的凶手是谁,快问问他,我们要去抓他。不然有人会死。”

这是一种直觉。后面那句话完全是危言耸听。只有这样说,这些人才会有所行动。

“这不好吧?”宋时文的朋友里有人说。

“是啊,应该通知警察来找,我们算什么?一不小心就犯法了。”

惠子逢打了电话,水西正牵着狗走在路上,听到惠子逢的询问,一瞬间有些意外,沉默了一分钟,他提供了一个地址。

宋时文和惠子逢比水西先赶到这个破旧小区。所有人开始自动分工,有人去找谈松齐的家,有人在附近搜寻罪证,有人通知了警察。这小区已经不剩几户人家,住的都是些年纪极大或者身体有残疾、不常和外界打交道的人,看那那群年轻人声势浩大到处翻找,还以为他们就是警察来办案的,热心提供信息。

“我们这都是好人,你们找谁啊?”

“他啊?他是个好孩子。”

惠子逢觉得水西有异,趁着旁人不在,直接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谈松齐?”

“我不止知道是谈松齐,我还知道他带走了一个叫作‘鹿藏月’的女生。”

惠子逢震惊,“你是说,那个女生有性命之忧?”

水西有些失望,不置可否。此时他手里牵着的狗朝前方的树林吠了一声,猛地朝里面蹿去,水西放开绳子。几秒钟后,猫叫声从远处的树梢上传来。惠子逢正在观望,忽然一团白色的东西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直奔惠子逢。

惠子逢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看清那是一只白色的类猫动物,正被水西捉住后颈。惠子逢一见这猫就想起些什么了,把它从水西的手上解救下来,抱在怀里,狗追过来朝猫咪直叫唤,异常凶猛,惠子逢指责水西说,“你喜欢狗,我喜欢猫,你俩离我们远点。”

猫咪在惠子逢的怀里弱弱的叫了两声,冒出脑袋看着后面的水西。明显水西神色不悦。它脖子上的铃铛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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