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三月,春花烂漫,如今染月的肚腹已然大了,如同揣了个大西瓜。自然,此乃染月有孕后的第二个春天了!
独孤惑近段时日又恢复了染月将将有孕之时的模样,紧张的莫名,连小团团都被隔绝了!为此,团团没少向太后告状!
染月半倚于榻上,喝了口温润的梅子汤,开口对身旁的独孤惑道:“我想去淼城!”
独孤惑显然被这一句震傻了,醒神了许久,一下跳起道:“胡闹!爹爹说你约摸便要临盆了,怎能舟车劳顿?”
染月闻言撅了嘴,瞪着独孤惑,吓得独孤惑忙安抚,“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大声,吓着了吧!”
“哼!”染月扭头,不要看他。
独孤惑无奈,伸手抚了抚染月高耸的肚腹,道:“我这也是担心,若是你出了甚意外,叫我如何是好?再者你如今怀着双胎,又临盆在即,双胎生产本便是不易的,我只是有些害怕!”
染月被诊出双胎时,独孤惑可真是疯了,当即决定昭告天下,普天同庆,减免五年赋税,大赦天下!被染月拦下了!若是真叫他那般做了可怎么得了?依独孤惑的性子,被诊出双胎要普天同庆一次,孩子们出生要普天同庆一次,满月了也要普天同庆一次,周岁了还普天同庆一次,次次减免赋税,大赦天下,这般以往,结果只有一个,国库空虚,犯人遍地!
染月闻得独孤惑的话,也知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自有孕以来,月份愈加大了,也不知为何,自己的脾气也愈发暴躁,而独孤惑便是那个一直遭殃的!依着独孤惑对染月的宠爱自然是不会生气的,甚至还觉着染月对他发些小脾气可爱的紧,但染月却是每次事后都十分懊恼。
独孤惑见染月依旧不言语,便知晓他又自责了,抬手捏了捏他白皙的脸颊,笑道:“明明是我的错,你却又难过上了?”
染月拍开脸上的手,有些气馁道:“哪里是你的错?你这般由着我,我会恃宠而骄的!”
独孤惑依旧笑,“你是我的妻,我不宠你宠谁去?再者,我知晓你的品行,哪里会恃宠而骄,即便是你恃宠而骄,于我眼中也不过是多了几分可爱罢了,我欢喜着呢!”
染月抱住独孤惑的腰,将脸埋入他的怀中,“我十分想去淼城!”
“为何?”
“我也知如今我不宜舟车劳顿,但我也不知为何,心中惦记着总想要去。”
“可你是做爹爹的人了,不可任意妄为,肚腹中的宝宝们都想要你多休息,养好身子!”
“嗯!”染月默了许久,终是点头应了。
独孤惑揉了揉染月的发,眼中的温柔似要自眼眶中溢出,“我承诺你,待你生产后复原了,我定带你去淼城游玩一番,不只你我,还有孩子们,岳丈们与母后,可好?”
“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七日后
“啊!!!”
凤临宫寝殿内传来一声声凄厉的痛呼声,门外众人焦急地等着。
“怎么办!怎么办!”自染月被送入产房之始,独孤惑便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下来,坐立不安。
“皇儿!你莫要再转了,哀家头都要被你转晕了!”
“母后,月儿会无恙的,是吧!”
“唉!生产哪有那般容易,痛一痛是自然的,月月身子强壮,再者还有你岳父在呢,定是无事的!”
独孤惑闻言,稍稍镇定下来,稳了稳心神坐下。
“父皇!”如今已经三岁的团团抓着独孤惑的衣角,“弟弟呢?弟弟出来了么?”